深夜一点四十,正是万籁俱寂的时间点。
哪怕是正在加班,也都会被出色的建筑隔音所阻,给廊道营造一份适合闹鬼的氛围。
可这世上有着远比鬼怪更令人心惊胆战的事物,而当那份事物是由自己亲手发掘而出时,心头更是会不可避免地,升起一抹寒意。
这就像是某种威胁,带着小陆回到赛罗身边的奥默想。
“赛罗。”
“怎么了?奥默。”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一开始的说法是小陆找到了父亲线索。”
“确实是这样。”
“那么终极审判者又是怎么回事?”他问。
这问题让他显得像是兴师问罪的冲动者,会让尚且年轻的朝仓陆急着安抚:“奥默桑,你先不要生气……”
“我没有生气……”
仰起头来,看向那昏暗的天花板,奥默语声平静,平静得就像刚才的大家一样,连声控灯的反馈都没能激起。
“我只是清醒了许多,不会像之前那样,只因为精神不振就任由看似不重要的情报溜走。”
他不得不承认,自己在一开始时的态度很不端正。
或者说,大半夜被叫起来做行动指挥的个人情绪,影响了他对局势的判断。
本着‘这些家伙爱咋咋地吧’的心态,他甚至没有太过要求了解这出行动的始末,也懒得去问小陆他们在晚上各自行动时的所见所感。
这不是对待事件应有的态度——能让他意识到了这一点,全凭这抹寒意的刺激。
“看似不重要的情报……”呢喃着这句话的小陆,看起来很是受伤。
“如果你感到难受,我可以道歉,”未能完全长回原本的身高,但也姑且企及的青年奥默轻声道,“但更重要的还是当下。”
他说着,扭头看向一旁同样在思索着的同伴:“赛罗,你有没有一种感觉,一种被恐吓的感觉。”
“啊,果然不只是我一个人有这种想法么?”赛罗投来的目光有着不下于奥默眼中的锐利,“不过真没想到会是你有这种感觉。”
说完,他扭头看向一旁的小陆:“我还以为会是捷德先跟我同感。”
“诶?”小陆愣了愣。
一时间,他就像是第一次犯错后被叫到办公室的学生,面对班主任和教导主任的共同注视,便是脑中一片空白,不论是提问还是辩解,都说不出一点。
但好在,班主任和教导主任都没有要拷打他的意思。
“要有这种感觉,光是当事人还不够,还得有过于敏感的心境,”班主任说出了像是体谅学生的话语,“毕竟这甚至不是以话语的形式,如此抽象化的表达,称之为谜语人也不为过。”
“奥默桑…赛罗?你们在说什么啊?”学生只觉得这俩人就是谜语人,“如果是吉尔巴利斯的话,就不是该说这些的时候吧?”
“捷德,你该冷静一点。”越过奥默身边的赛罗走近,以双手按住朝仓陆的肩膀。
“是的,不论是不是那位终极审判者,我们都应该稍作休整。”拧了拧鼻梁,倚在墙边的奥默补充道。
“可是……”
“朝仓陆,对你而言,吉尔巴利斯的名词出现意味着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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