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前段时间他就已经通过广播、张贴标语以及给各车间主任、组长开会等方式,强调过这个问题。
效果还是有的,这段时间连小的安全事故都没有发生。
今天只要站好最后一班岗,他今年的工作就算圆满了。
不过,等他到了轧钢厂的办公室,就看到刘岚正弯腰给他擦着桌子。
他很自然就想起了孙兰芳刚才说的话,请派出所民警帮忙处理纠纷,正是从刘岚开始的。
于是他就问道:“我忘了问你了,你婆婆和公公这段时间没有再找你麻烦吧?”
说着话,他脑海里就浮现出了刚才看到的画面,不得不说,真的又大又充满了张力……
刘岚听他和她说话,还是问她的情况,脸上顿时绽放出灿烂的笑容:“他们……没有找我麻烦——他们也不敢。”
刘平脑海里的画面很快变淡、消散,注意力放在了她说的话上。
他不是小孩子,这几个月又在街道办见多了各式各样的人,很容易从她话里听出了她公婆虽然没有找她麻烦,但好像也没有多亲近。
不过,她们之前关系就算不上好,就算刘岚委曲求全,以她公婆的性格,加上冯海涛又蹲着号子,恐怕也不会改变态度,甚至还有可能以为她好欺负,得寸进尺,让她的处境变坏。
既然如此,他自然不会劝她故意讨好她们,而是又给她吃了一颗定心丸:“那就好。你只要做好自己的本分,她们要是再欺负你,你不要怕麻烦,随时跟我说,厂里一定会为你做主的。”
刘岚顿时觉得心里一暖,不由柔声道:“好的,刘干部,我听你的!”
刘平点了点头,没再说什么,赶紧去见杨凤山,然后就直接带人对各个车间进行巡视检查。
他这边忙得停不住脚,傻柱则只惦记着去打听刘春红的消息,好去买自行车,原本做完中午饭就想跑的,但因为陈主任被叫去开完会回来,就明确说了午饭后要对后厨和储藏室进行盘点和扫除,保护粮食、保证食品材料安全等等,都忙,他自己一个人也不敢跑。
好在这些活下午三点之前就忙完了,而厂领导也没提小灶的事,他再也待不住了,以身体不舒服为由,一溜烟的走了——他记着聋老太太的提醒,再晚回去说不定许伍德就回家了。
因为提前出发,还坐了公交车,他赶到了许伍德家附近,还不到下班时间。
这让他松了一口气,但关系到一辆自行车,以及他将来的幸福,他仍然没有敢太靠近,而是选择了隔壁的胡同。
至于如何打听刘春红的消息,他很快就注意到了在街上跑着的几个顶多上小学一二年级的小孩,然后叫住了他们,从兜里掏出了一毛钱,道:“我问你们几个问题,你们谁要是能答上来,这钱就给你们!”
对他们这些小孩子来说,一毛钱可是一笔“巨款”,如果不提票的话,都能够买一把麦芽糖了,听他一说,一个个的眼睛都亮了。
傻柱就笑着问道:“这附近有个放电影的,你们知道吗?”
马上就有个今天刚剃过头的男孩道:“我知道!我知道!你说的那人姓许,就在那边,离这里不远!”
傻柱心中一喜,把他叫到一边,继续明知故问的问起了许伍德家的情况。
不过,这个年代有不少间谍,男孩的老师也提到过,问着问着他就露出了警觉的神色。
傻柱见状,眼睛一转,压低声音道:“我是我们厂里派来调查情况的,我问你的话你谁都不许告诉啊。”
他这样一说,小男孩警惕性降低了一下,但还是问道:“你说的是真的吗?”
傻柱神色一正,道:“当然是真的!我是红星轧钢厂的——红星轧钢厂你知道吧?”
红星轧钢厂在公司合营后,成了万人大厂,小男孩自然也听说过。
傻柱只想知道刘春红到底什么情况,对于震住小男孩没什么兴趣,就又继续问道:“住在他家的刘春红,你知道是怎么回事吗?”
小男孩忙道:“我知道,我知道——我听我爸妈说过,他们说,那个女人根本不是许家的远房亲戚,而是那个许大茂在外面找的野女人,怀了孩子找上门来了。”
这个时代就是这样,附近邻居对各家的情况基本上都有大致的了解,许家说刘春红是远房亲戚,大家只是表面不说,心中却都有所猜测。
也正因如此,他们的话的可信度也非常高。
尤其对傻柱来说,还知道了刘春红怀孕的事,他更加确定了自己的猜测。
“这钱是你的了!”
他扔下钱就走,这件事他得尽快告诉聋老太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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