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安刘春红的心,许伍德亲自出面,当天就把许大茂找了回来——因为过了年要上班还要去娄家,也就年前有时间了。
许大茂这几天在乡下放电影,事情少,吃得好,村里乡里的干部说话也好听,根本不想回来。
尤其还要让他千里迢迢的、吹着寒风吃一嘴沙土去三线厂那荒郊野外的地方。
“我不去!谁爱去谁去!”
许伍德一听更是一肚子火,因为许大茂的事,不到两个月的时间就花去了一千五六百块钱,这且不说,着急是要收拾好首尾啊,这样他至少不用既操心又出钱。
“你不去谁去?我告诉你,她肚子里是咱老许家的第一个孩子,出了意外我绝饶不了你!”
“再说真要让她闹起来,你知道会是什么后果吗?”
“到时候娄家那边马上就有借口和你离了,但这还是轻的!最严重的你知道是什么吗?要是让公家知道了,我还有没有钱找关系捞你还在其次,问题是你这罪过都有可能吃花生米!”
许大茂脸色顿时变了:“我……没那么严重吧?”
许伍德气得都没力气了,最后只是恨恨的道:“少废话,我就问你去还是不去!”
许大茂想到坐厂里那些汽车的颠簸,自是不愿意遭那份罪,但眼下的情况好像躲不掉,不去也不成,不由有些急躁的道:“去!我去总行了吧?”
“不过今天都这么晚了,就算要去也得等明天吧?”
许伍德冷着脸道:“不行!我已经问过厂里了,年前就今天还有车去三线厂。”
许大茂只能不情不愿的提着那包礼物骂骂咧咧的走了。
……
因为要评选先进四合院、准备发放的奖品物资和统计慰问的人员之类的,今天街道办反而要比平时还要忙。
知道今天基本上要加班,刘平就托同事去制衣间给秦淮茹她们带话,让她们,主要是她,下班直接回家就成。
听到这个消息,秦淮茹反而心中一喜。
听着外面的广播,一到时间她就催着大家下班回家,她自己也是匆匆吃了刘平留在西厢房的饭就赶紧离开了。
回到四合院,她先把刘平今天要加班的事和一大妈她们说了,然后回屋就对贾张氏说道:“妈,明天是年前最后一个周末了,我寻思着回娘家一趟。”
贾张氏马上抵触的斥道:“回什么回?大过年的你就不能老老实实的待在家里?”
对于秦淮茹任何主动要做的事,她本来就天然的反对,何况过年回娘家不得打礼啊?
再说了,她们老贾家今年的情况,贾东旭因为一个很丢人的名头被抓去劳教,让秦淮茹回家不是去丢人吗?
秦淮茹也猜到贾张氏不会那么好说话,但这次回娘家,一是刘平准备的那么厚的礼,她带回去有面,二来她现在有工作,过得比前几年好了,也想让娘家人知道。
于是根本没打算退让:“妈,你看看谁家出嫁的闺女过年不回趟家?我过了年得去上班,也就明天有时间。”
贾张氏一听她敢反对,更是一肚子气,马上骂道:“你光想着回娘家?你也不看看你现在什么情况!你肚子里可是怀着我们老贾家的种,要是伤着了,东旭回来能饶得了你?”
秦淮茹脸色冷了一下,贾张氏这样说话,却是让她记起了一些不好的回忆:“回趟娘家,多走几步路的事,还能比从粮店往家背几十斤粮食累?”
贾张氏听她现在都敢翻旧账,虽然自知理亏,但反而拍着大腿叫道:“你什么意思?我当时头晕,走不了路,让你往家背了几次粮食,你还记我的仇了?”
“再说了,我现在不是为你好吗?你还不知道好人心了,是不是!”
秦淮茹这会想起来,她肚子里是刘平的孩子,根本不是贾家的种,而现在是说回娘家的事,没必要和以前的事纠缠不完,就放缓了语气道:“过去的事就不说了,我已经一年多没回去看我父母了,也该回去一趟看看她们了。”
贾张氏知道这几个月全靠秦淮茹挣钱,而且还有和东边的关系,也不想太招惹她,就哼了一声,道:“我也不是非要拦着你,我都是为你好,你现在不是情况特殊吗?再说了,咱家现在什么样你又不是不知道,哪有钱打礼?”
秦淮茹微微撇嘴,想着贾张氏拦她最重要的还是不想花钱,就开口道:“打礼能花多少钱?我主要是回娘家看看她们去,就准备上两斤白面,两斤棒子面,我们制衣间会奖励六尺布,我分一半带回去,也就够了。”
贾张氏强忍住怒气,道:“你说得倒是轻巧,现在棒梗正是长身体的时候,他又只喜欢吃白面,白面拿回去了,你让他吃什么?还有那布,不得给他留着做衣裳啊——再说我都多少年没做新衣裳了?”
秦淮茹都懒得和她计较,她们买的白面,在贾东旭被抓去劳教后,大多都进了贾张氏的嘴,但掰扯起来又没完,就只说衣服的事:“咱们大人,新的旧的都一样穿,有一两件当门面的就行”
“棒梗的话,你看我缺他的衣服了吗?你可以和咱周围的比比,那些家庭条件比咱们好的都不如他衣裳多。”
因为她会用缝纫机,确实没有缺过棒梗的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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