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荃湾大大小小的花档,熊漳比任何人都清楚。
在跟着大金牙之前,他就是混迹于各个花档中。
因为牌玩得好,所以也算是手艺人。
就是这手艺有点见不得光。
所谓见光死,就是说的他这种手艺人。
后来也是在大金牙的花档中被当场抓住,差点就被剁了手。
要是真被剁了手,他这手艺人就只能算作艺人了。
嗯......街头要饭的艺人。
大金牙见他是个人才,不但没把他怎么样,还让他在这里当了个老二。
毕竟是花档嘛,有这么个人才坐着,以后那些手艺人想在这里搞点花样,估计也得掂量掂量。
熊漳熟门熟路的朝周震的花档走去。
刚到门口,就被那几块红底黑字的告示牌吸引了。
这几块告示牌原先摆在地下室的,但是自从花档的人来越来越多,这告示牌太占地方了,所以被皮天瑞给搬到了一楼。
熊漳仔仔细细的看完了各种玩法,不禁笑了。
有点意思。
不过他也不虚。
只要是牌,他拿在手里就能玩出花来。
好歹也是个手艺人,一身本事也不是靠嘴吹出来的。
把各种玩法记住,熊漳满怀信心的朝地下室走去。
刚下去,就被那热闹的场景给震撼到了。
这特么是花档?
人多得跟赶集似的,诺大的地下室被人给挤满了,连下脚的地方都没有。
他站在楼梯上摸了摸鼻子。
草,这档头有点东西啊!
管他呢!挡了老大的财路,有东西也得付出代价。
熊漳嘴角翘起,从楼梯上走了下去,挤向最近的一张桌子。
“踏马的,挤什么挤?”一个彪形大汉手中拿着几张钞票,扭头就骂,一双虎目怒视着朝里挤的熊漳。
熊漳被骂得一怔。
自从跟着大金牙后,他已经三年没被人这么骂过了。
然而就是这么一愣神间,他就被拥挤的人群给挤了出去。
“草,要不是大哥的任务重要,你这扑街早就被砍了。”熊漳强忍着心中的怒火,挤向另一张桌子。
然而这一次依然和上次一样,人还没挤进去就被人给挤了出来。
他强忍着怒气,再一次挤了进去,然后又被挤了出来。
就这样连续挤了四五次,他始终都没能挤到桌子边。
“一群扑街,我还就不信了。”熊漳彻底怒了。
他一把抓在人群中的一个玩家肩膀上,用力一拉,那人就被拉了出来。
“踏马的,谁......”那人反应过来后张口就骂,瞬间和熊漳四目相对。
不过在看见熊漳那对凶狠的眼睛时,到嘴边的话硬生生的咽了下去。
常年在桌子上混迹,熊漳知道什么时候该露出怎样的眼神。
此刻就他表现出来的神情,一般人都会被唬住。
这些赌徒除了好赌以外,其实本质上也胆小怕事。
那人被吓得不敢再骂下去,扭头挤向另外一边。
熊漳如法炮制,一连拉开了好几个。
有些在看到他那凶狠的神情后不敢说话,而有些则是对他有些印象,则更加不敢说什么。
片刻时间后,熊漳成功坐到了桌子边。
这一幕引得发牌的荷官小弟多看了他几眼。
这张桌子玩的是三张。
熊漳仔细回忆了一下三张的玩法,然后掏出500押在桌子上。
一来就是大手笔,瞬间引起其他闲家的注意。
荷官小弟也朝他看了一眼,不过并没有说什么。
出手这么阔绰的赌徒,他也见过不少,一般这种人都是输多赢少,所以不需要担心。
等到所有闲家都下好注后,他就开始发牌。
将所有闲家和庄家的牌都发完,荷官小弟道:“请闲家翻牌。”
不等其他闲家们将牌翻开,熊漳就伸手按在扑克牌上,说道:“慢着,凭什么要我们先翻牌?为什么不是庄家先翻?”
本站域名已经更换为m.adouyinxs.com 。请牢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