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面说什么了吗？”我继续追问杨光涛。

杨光涛翻翻白眼，没好气的说：“都说是密件了，我能随便看吗？你还真是个好奇宝宝呀，什么事情都想知道。”

我心里着急，但是也不敢表现出来，心说我能不好奇吗，你是不知道，我就是那个“涉事民警”。

既然打听不到，我也只得暂时压下胡乱的猜测。

跟着杨光涛来到习艺车间，今天车间带班的是吴云，所以何兴成的日子也要稍微舒服一点。

何兴成看起来没有之前那么憔悴了，虽然昨天晚上终于睡了一觉，但今天还是困得不行，一直在犯困。

吴云不会像余磊那样不给何兴成一点空闲，只是安排他站一会军姿，又坐着背诵规范，要温柔的多。

找了两张椅子，杨光涛把何兴成叫了过来。

何兴成学得倒挺快，来到我们面前，自己就标标准准的蹲下了。

可我看杨光涛的表情，却一点也高兴不起来。

“这就适应了？”杨光涛没头没脑的说了这么一句。

何兴成楞住了，抬起头来看看杨光涛，不知道这是什么意思。来到戒毒所，听到的第一句话就是要守规矩，他现在照着规矩做，杨光涛却反而这样问他。

但是他也不敢多问，只看了一眼，就把头低下了，默不作声。

杨光涛重重叹出一口气，“学生的身份你还想要吗？”

何兴成一下子抬起头来，目光灼灼的看着杨光涛。这一刻，憔悴、疲惫、悲伤，所有负面的情绪都开始从他脸上消散。

“还可以吗？”何兴成声音颤抖的问。

“只要你愿意，就可以。”杨光涛同样看着何兴成，一字一顿的告诉他。

“想！”

杨光涛得到肯定的答复，满意的点点头，“好好戒毒，大学可以重新考，你要记住，戒毒需要靠你自己，考大学也是。”

何兴成眼里多了些什么东西，沉默的点点头。

杨光涛说完这些，就让何兴成继续去站军姿了。

我迫不及待地要拉着杨光涛问个明白，“杨哥，你这是什么操作？我还以为你要问他是怎么染上毒瘾的，是哪里买到的毒品呢。你们这对话，可真是......”

一时之间我找不到词来形容，只觉得杨光涛真是不按套路出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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