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境一处密林中,皇旸耿日拎着玉梁皇降下遁光。
“交出玉舒令,否则你今日没有活命之机!”
随手将其仍在地上,皇旸耿日目露寒光。
哼!
玉梁皇扭过头不为所动。
“自寻死路!”
皇旸耿日冷笑连连,上前就开始撕他的衣服。
“你做什么!”
这粗暴的行为动作,让这名假的玉梁皇有些慌乱,他可以死,但不能这般被玷污而死!
没有理会他的挣扎,一番摸索后,皇旸耿日面露阴沉。
不见玉舒令,难道在那名同行儒者身上?
不对!
抬手化出权杖,倾斜一点,权杖顶端点在玉梁皇眉心,光华绽放间术法效果消失,玉梁皇现出真身。
“你果然只是一枚弃子!”
“要杀便杀,哥只求你给个痛快!”
看着面露惊恐的饮命候,皇旸耿日一副了然。
早该想到了,身为枪之代表,真正的玉梁皇怎会只有这点实力,看来近期发生的事让自己的心急躁了。
皇旸耿日暗自警醒,随即冷澹地打量一眼饮命候。
“如你所愿!”
一杖砸下,鲜血脑浆迸裂,饮命候当场丧命。
恨火略微得到发泄,皇旸耿日化光往武都驻军地赶去。
......
......
渠庐。
忘萧然一家齐聚一堂,其乐融融。
缥缈月与远沧溟闲谈儒门近况,鬼刃夕痕与却尘思在不远处比斗剑术。
忘萧然则是在一旁的木桌前喝着儿媳妇亲手泡的茶,时不时地露出欣慰地笑容,显然对现在的生活很是满意,而在他对面则是坐着功体被封的浪云王。
现场铿然之声不绝,一番酣战后,点到为止,鬼刃夕痕与却尘思双双收剑。
“你的剑、太软!”
鬼刃夕痕冷哼一声,对却尘思的表现很不满意。
却尘思只是笑笑,没有与他争辩,随后跟着他一起朝父亲走去。
见儿子过来,忘萧然冲他们招招手,一群人聚在一起拉起了家常,现场生活气息非常的浓郁,唯独浪云王这个外人杵在那里十分不适。
看着这热闹的一家子,浪云王不禁想起了自己的妹妹。
鸳鸯镜。
自己有多久没见过她了!
“秃驴,猫毛儒,道爷来看你们了!”
正聊着,一道大声闯入,鹤白丁带着乐寻远走了过来。
“真没礼貌!”
缥缈月一脸嫌弃,却尘思起身相迎。
笑着对乐寻远点点头,却尘思道:“好友今日怎会想起我来。”
鹤白丁耸耸肩,看向乐寻远。
“实不相瞒,我们不久前加入了玉梁皇阵营,听说他手下浪云王被你们拿下,所以派我们前来交涉。”乐寻远直说来意。
一旁的浪云王耳朵动了动,听到玉梁皇没有放弃他,心中一阵感动,连忙冲乐寻远说道:“请你回去告诉梁皇,不必为我分神,专注山海奇观即可。”
然而乐寻远却是看都没看他一眼,直接无视他对着却尘思道:“我们知晓玉梁皇不是善类,所以这次来只是做做样子,顺便让鹤白丁来跟你们叙叙旧。”
这话一出,浪云王脸都变了,立刻怒斥道:“你假意投靠梁皇,究竟意欲何为?”
乐寻远不屑道:“自然是为了阻止山海奇观落入玉梁皇那种人手中。”
“你能有此正义想法,我想你的伯父定会倍感欣慰。”
却尘思赞扬道,他刚开始还以为乐寻远是来找他父亲合作开城的。
“你......”
浪云王怒目相对,心中更多的是担心,担心玉梁皇身边有了卧底,却还不知。
对于他的愤怒,乐寻远再次选择无视,这一家子都是老好人,在这里该扮演什么角色,说什么话,他心里门清。
“既然是带着玉梁皇的命令而来,若是空手而回怕是不好交差。”
这时忘萧然走了过来说道:“你回去后告诉玉梁皇,就说古原争霸结束后我自会将他的手下放回。”
果然他的正义言辞得到了回报,乐寻远暗自一喜,若是再得到一些好感,或许可以让这一家成为自己的助力。
当下乐寻远恭谦道:“感谢前辈提点。”
“嗯,那我就不打扰你们叙旧了。”
忘萧然点点头,转身回了草庐。
现场留下一群年轻人,他们欢声笑语,畅谈武林大事,十分融洽,唯有浪云王在不远处一脸阴沉。
......
......
武都驻军地。
一道流光降下,直接进入皇殿之中。
见到玉梁皇好端端坐在上方龙椅之上,应无骞冷声质问:“梁皇是否该给在下一个解释?”
玉梁皇笑笑。
“何必动怒,孤皇这么做自然是有自己的用意,再说你好端端的回来了不是吗?”
应无骞看着有恃无恐的玉梁皇,神色连番变换,良久后开口说道:“为了山海奇观,你拿我做饵这事暂且不究,但我已经暴露在任平生眼下,接下来我不会出面助你,否则遭遇寄鲲鹏我或许会有性命之危。”
“理解!”
玉梁皇表面点头,心中暗自冷笑。
若不是已经知道此人是假意合作,刚才那副神态他怕是也会被骗。
“如今你暗度陈仓的计策已经失败,照我说何不集合手中力量强行开城。”应无骞建议道。
玉梁皇略微沉吟,突然岔开话题道:“接下来你就留在驻地就好,三日后我会召集大军剿灭江山楼解除你的后顾之忧。”
“什么!为何如此突然?”
玉梁皇突然改变计划,将矛头转向江山楼,应无骞反应不及,有些失态。
“除掉寄鲲鹏,你就再也不用担心焚神丝的控制,这、难道不是你所乐见吗?”
玉梁皇故作讶异,眼中似笑非笑。
闻言应无骞心下一凛,强装镇定道:“山海奇观还未到手,你就如此为我着想,让我有些惊讶罢了。”
“那就这么定了,你先下去休息吧!”
玉梁皇神色如常,似乎相信了应无骞的话。
......
深夜。
应无骞在营帐中来回踱步,暗自沉思。
‘玉梁皇今日的行为有些反常,难道他发现了什么?若是如此的话......那他今日所言或许是在试探我。’
‘我得稳住,不能自乱阵脚。’
心中怀疑,应无骞躺回榻上,闭目养眠。
至于江山楼的安危......
那是寄鲲鹏该考虑的事,若是没有守住江山楼的本事,那他就不配做他姐夫。
与此同时,大殿之中。
“我观察过了,那什么应无骞并没有异常,三更已过,后面估计也不会有动作了、吧!”
邪天子坐在龙椅上,东摸摸西看看,“还是你会享受啊!”
“他倒是沉得住气!”
玉梁皇站在旁边轻笑一声。
应无骞所料不差,故意告诉攻打江山楼的消息,确实是在试探,若是他今夜出逃报信,那自然就可以顺理成章将他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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