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戒,他千玉屑把握不住,沉逸飞亦然,没有足够的实力来匹配,王戒留在身上终究只是个祸端。
他似乎......猜到了沉逸飞的打算。
没想到还没回红冕就多了一个外援,沉逸飞露出一抹微笑,化光离开了论剑海。
似乎......多了一个可以托付的朋友呢。
当所有人都离开之后,论剑海的一处废墟轰然爆开,露出一汪血色湖泊。
万千沉剑怨气从湖底冲天而起,似要突破天际,若是这些怨灵突破枷锁流落出去,那将会对论剑海附近据点造成难以估量的后果。
此时,湖底中从一支菩提长几身上释放出一股沛然佛力,佛光化为结界阻挡怨灵去路。
怨灵不甘继续沉寂在湖底,纷纷爆发更强的怨气不断冲击圣光结界。
瘆人的哀嚎声与冲击结界的声响不绝于耳,在无数怨灵愤然的撞击下,结界开始出现了裂纹,似乎只要再加把劲就能突破枷锁。
希望近在眼前,怨灵们的动作顿时变得更加勐烈了。
就在结界即将破裂之时,菩提长几将释放的佛光尽数收敛。
彭!彭!彭……
一阵富有节奏的心跳跳动声伴随光晕吞吐,似有什么东西即将出世一样。
勐然一爆,光芒散尽,一颗红色菩提幼树代替菩提长几的位置出现在湖底。
菩提幼树的树叶在水中摇摆,像是蕴含着某种禅机。
而在湖面上的怨灵察觉结界消失,争先恐后地往外飞去。
湖底的菩提树却勐然爆发比先前更强大的佛力,将万千怨灵全部纳进,收入湖底。
顿时,湖水翻涌,似溺水之人在水中针扎一般。
数息后,沉剑湖归于平静,一层寒霜蔓延开来,湖面凝结了一层厚厚的冰层阻挡外人视线,从外难以窥探湖内状况。
......
红冕边城,大殿之上。
氐首赨梦与赯子虚澹静静等待,随着一道红光闯入,鬼方赤命回归。
“主上,你受伤了?”
氐首赨梦见到鬼方赤命一身的伤痕,立刻上前将他扶住。
“无碍。”鬼方赤命摆了摆手,随后扫了一眼,发现大殿上只有他们两人,沉声道:“怎么只有你们,他呢?”
虽然没有说谁,但氐首赨梦知道鬼方赤命指的是谁。
“他不愿意回来。”氐首赨梦直接说道。
赯子虚澹想了想准备替沉逸飞解释一下,鬼方赤命抢先说道:“我先去疗伤,待我伤好再与我详细一说。”
三日后,鬼方赤命伤势恢复后在大殿中与二人会谈。
待氐首赨梦详细说完经过后,鬼方赤命冷哼一声:“既然三日之期已过沉逸飞仍未归来,看来我只好用强制手段了。”
鬼方赤命话音刚落,大殿之上突来一阵红雾。
“天不肖,有玉屑,地不肖,有玉屑;米盐茶马酒,事事千玉屑。”
伴随一道诗号声响起,千玉屑踏入红冕大殿朝鬼方赤命走去。
“赪手奎章?”鬼方赤命坐在王座上发出一声惊疑,随后说道:“你回来的正好,我正准备去找你呢。”
“千玉屑拜见赤王。”一步一步靠近王座,千玉屑俯身行了一礼。
虽然很满意赪手奎章的态度,但鬼方赤命还是晃了晃空荡荡的左手,“如今我没有王戒在身,你也愿意臣服与我?”
“在王戒有新主人之前,千玉屑愿意听从你的命令。”
千玉屑的回答跟赯子虚澹一模一样。
闻言鬼方赤命大笑一声,自信道:“我不会让王戒落入他人之手。”
笑声终止,鬼方赤命又问道:“以千玉屑自称,如今你还是原来的赪手奎章吗?”
面对鬼方赤命的询问,千玉屑没有回答,只是说道:“无论是千玉屑还是赪手奎章,我都是红冕七元之一,不是吗?”
对于千玉屑如此回答,鬼方赤命嗤笑一声,不过也没有继续逼问,对于血元转生的副作用他心里很清楚。
可以说七元中除了赮毕钵罗与赯子虚澹,其余五人都没有正常的。
随后鬼方赤命把刚才谈话的内容说了一遍,询问道:“以你的智慧,你认为沉逸飞该如何处置。”
千玉屑故作思考,大殿之上一时静肃。
氐首赨梦也没有趁机说一些对沉逸飞不利的话,虽然沉逸飞在苦境的作为已经可以说站到了对立面,但对于红冕七元来说,这都不算事,因为他们不在乎,甚至鬼方赤命还觉得论剑海的实力激发了他的战意。
红冕七元就是这么奇怪,对外人他们会下死手,但是自己人,往往会留一口气。
前提是没有触及底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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