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百般羞辱忤逆我,要你何用——刺死算了!”
骆长歌紧咬牙关说道,话音落下,玉手向前挺送,剑尖果真直直刺入张永夜心口。
张永夜只觉得一阵剧痛袭来,低下头,不可思议看着没入自己心口部位的剑锋,脑子里只剩下一道念头:
完了,我玩大了,把师尊宝宝招惹的过火了。
若非如此,师尊宝宝岂会被激怒的真正对我下杀手?
张永夜嘴唇动了动,有心想说什么,意识却迅速模湖澹化,直挺挺往骆长歌身上倒去。
“噗嗤!”
又是被利器贯穿刺透的声音,令骆长歌花容失色玉靥剧变。
连忙低头看去。
还好。
逆徒佩戴的剑尖大大,倒下来的时候卡在外面往旁边滑开了,并没有准确无误刺中自己。
“哈”
也不管倒在身上的逆徒,骆长歌娇喘着长出一口气,劫后余生般庆幸。
接下来,玄幻的一幕发生了,她手中的天陨剑虽然刺穿张永夜心口,但伤口处并没有流出一丝一毫的血液,而且随着张永夜倒下之后,整柄剑身突然崩解开来,化作一团蓝色水流,争先恐后悉数涌入他的心脏。
不消片刻,蓝色水流全部涌入完毕,张永夜胸前那道剑伤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抹平痊愈,光洁如初。
“逆徒……你非要把我气死才肯罢休么。”
骆长歌发出幽怨叹息。
内心五味杂陈的她并未注意到,在天陨剑融入张永夜体内的霎那,张永夜识海中有某道意识存在仿佛遇见天敌一般,立即将自身隐匿在识海最深处,再也不敢暴露分毫。
骆长歌刺出那一剑,当然不是想要杀死张永夜,之所以那样说,只是气不过纯粹说的气话而已,真正目的其实是要把天陨剑送给他自保。
天陨剑是天宗的镇宗之宝,千年前道祖以天道造化的法则碎片祭炼而成,一直传承至今,对天宗的重要性相当于大乾皇朝失窃的江山社稷鼎。
早在三天前,骆长歌将张永夜赶出宗主殿那时起,就开始血祭天陨剑,打算把镇宗之宝作为给逆徒准备的保命底牌,可保他昭煌城一行性命无忧。
然而计划赶不上变化,巫族圣女的问世让骆长歌意识到,即便张永夜拥有天陨剑,也未必能够百分之百安全,因此昨晚才会把他叫来宗主殿,想要临时打消他前往昭煌城的念头。
哪曾想逆徒固执的不可理喻,与自己产生剧烈分歧。
“只有为师尊保住国师之位,我才有配得上师尊的资格,否则连我自己都将永远看不起我自己!”
张永夜不久前说过的话,再度在耳边回荡响起。
骆长歌当然感动,但也很气愤,明明为了劝说逆徒,自己已经将色相牺牲的那么大,掏心掏肺对他好,却依然不能将他打动。
“我就是太在乎你感受了,所以才会一直对你屈服让步,也一直都是我在让步。”
“要是不在乎你感受,直接把你关起来,哪里也不准你去,那样多好……”
骆长歌太委屈了,这辈子都没有这么委屈过。
她好想让张永夜看一看,其他人面对她的时候都是多么的恭敬谦卑,即便是那些想要置她于死地的敌人,也没有一个胆敢正面挑衅激怒她,只敢躲在暗地里布局阴谋。
唯独只有逆徒,对自己根本不知敬畏为何物,每一回都要把自己刺激冒犯到受不了,一次次挑战自己的极限,逼自己不断扩大对他的包容程度。
最可气的是,就算逆徒如此的可恶,还是不耽误自己掏心掏肺对他好,能给他的一样没少。
这要不是自己命中注定的冤家,还能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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