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觉,骆长歌睡的十分踏实。
上一次睡的这么踏实的时候,还是在上一次。
即使是在睡梦中,她也依然能感受到逆徒的灼热爱意,小腹处滚烫的大手给她带来无法形容的安全感,这种安全感从来没有人给过她,似乎今后自己就有了依靠一般。
所以当骆长歌醒来时,看着周围空荡荡的床榻,才会不由自主感到空虚失落。
鲜红如血的残阳透过窗户洒落进屋子里,孤独的仿佛与世界对立,到处都格格不入。
“永夜,走了吗……”
骆长歌支撑着自己半坐起来,余光忽然瞥见床头放了一枚红色灵果,心念微微一动,拿过灵果默默啃咬
“嗷嗷~”
身下响起微弱的呜咽,骆长歌低头看了看,见雷鸣趴在床底下,满脸生无可恋的自闭模样。
察觉到骆长歌苏醒的动静,雷鸣立即仰起脑袋与她对视,两只虎目泪光涟涟充满期盼,乞求主人快安慰关爱自己两句。
“是你把永夜赶走的?”
骆长歌美眸瞬间变的冷漠不善。
雷鸣呆了呆,没反应过来。
骆长歌却有了判断,认为以逆徒的心性,必不可能不留下来照顾自己,除非在自己睡眠期间,雷鸣回来对他做了什么。
“谁让你自作主张了!”
骆长歌责问道,脸色十分愠怒不悦。
“喵呜~”
见主人非但没有安慰关爱自己,反而还发起脾气,雷鸣急的赶紧挥舞爪子,尾巴摇成拨浪鼓,只恨自己不能开口说人话。
骆长歌心情低沉,没心思看它耍宝卖萌,正要呵斥叫它滚出去——
“砰。”
房门被推开。
张永夜小心翼翼端着一碗药汤走进来。
雷鸣像是沉冤昭雪一样,瞬间从床底一跃窜出,绕着张永夜转圈奔跑,口中一边发出委屈的呜咽。
“嗷呜!嗷呜!”
骆长歌脸色尴尬缓和了。
张永夜还不知道骆长歌已经苏醒,正小心翼翼端着汤药,见雷鸣突然发癫凑过来,生怕被它糟蹋了一碗好药,直接一脚把它踹开。
“别闹,万一把师尊的药弄洒了,我就算打不过你也要跟你拼了,呃,师尊你醒了?”
“……嗯。”
骆长歌目光不自然移向别处,轻轻点了点头,小口啃咬手中的灵果,以此来掩饰心中的羞涩慌张。
“这种灵果的作用大吗?”
张永夜坐在床沿边上,好奇询问:“上次师尊也是吃了这样一枚灵果,状态就好转许多,作用大的话我和雷鸣再去摘个几百筐回来。”
“不用那么多。”骆长歌解释:“这种灵果叫朱颜果,只能止痛,并不能让我实质性痊愈。”
“能止痛也很不错了,最起码能让师尊少受点苦。”张永夜叹道,“看着师尊痛成那样,我简直是心如刀绞,恨不得取而代之!”
骆长歌玉靥泛红,尽管已经是不知多少次听逆徒袒露心声,可还是被他撩拨的心慌意乱,三口两口仓促将朱颜果咽下。
“我刚才去丹药堂跑了一趟,拿来几株恢复元气的灵药熬成汤药,师尊现在把它喝了。”
骆长歌本想说寻常灵药对她毫无效果,但不忍拂张永夜心意,伸手去接。
张永夜却不给她接,笑道:“我喂师尊就好了,真的很想尽力为师尊做点什么,来,师尊张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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