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姣姐…楼演大哥至死都没怨你,想必她也不愿见你哭的如此伤心。”
雷婷想进入屋内安慰阿姣,不过却被门口的雷厉给拽住了,他摇了摇头,眼下还是不要去打扰为好。
雷厉并没有说,初到这里不禁给他一种雷峥陈玉还在世时回家的感觉,他轻声道:“或许你根本不用这么残忍,如果你真的想杀他的话在饭里下毒即可,想必就算楼演大哥察觉的话,也会欣然吃下去吧。”
说话间屋内撕心哭声逐渐平缓下来,随后阿姣起身替楼演整理衣物,看向雷厉道:“我原本就是这样想的,下午那锅肉汤便有毒药,食用后一个时辰便会死亡,与睡觉无异,不过你们出现让我十分意外,毕竟我不想杀你们。”
闻言吕逸清缓缓退出了房间,仅留下一句话让阿姣再度神伤,“其实楼演大哥早已经知道碗里有毒了,所以一切都是在配合你…”
雷厉几人很快退了出去,阿姣双目无神,静静盯着铺满血迹的地板,直到外面太阳微微露头才将一切都想通,“果然…”
楼演捡起地上的碎片时,身体明显一滞…
…
“你太过纵容我了…”
一夜间这位二十多岁本该风华正茂的女子变得苍老疲惫,她拿着湿抹布一点点擦拭着楼演身上的血渍,有一句没一句的说着:
…
“连自己的性命也不在乎…”
…
眼泪顺着面颊止不住的坠落,却不能抚平胸中令她窒息的创痛。
…
“你想过我知道一切的感受么?”
…
“这就是你的报复吧…”
…
“好痛…”
…
直到阿姣把楼演身体擦净也没有再碰楼演喉咙处的伤口,那里,仅一眼便能让她如遭刀割。
而同时间雷厉四人聚到前院,三人目光全都投在吕逸清身上,一脸疑惑地道:“说说吧怎么回事?”
从一开始雷厉便想问,楼演至死都不愿说出来的事吕逸清又是从何得知?而且还是那般仔细,仿佛亲身经历。
闻言吕逸清无奈的摇了摇头,随即指着自己脑袋神情复杂地跟众人解释,“说来你们可能不信…睡了一觉脑子涨得很,醒来就记得这些了。”
“这么神?”
小胖子不由惊讶,“有一瞬间我还真以为你被楼演夺舍了呢…”
“或许正是楼演大哥意识所致吧…”
雷婷轻叹道,此后她突然想起楼演挂在外面树上的花圈,他本想着聚齐一百种不同种类的花送给阿姣庆生,如今死了,便再也没机会找齐了。
他们想替楼演找到最后一朵,哪怕种类重复也无妨,至少是份心意,可众人在荒土游荡大半日别说是花,就连草都没见过一根,到最后他们只好取回花圈灰溜溜的回来了,不管怎么说,总归要让阿姣见到这份礼物吧。
接过花圈阿姣鼻尖酸痛无法抑制,她并未听雷婷几人劝说将花圈戴到头上,因为她感觉自己配不上他这般神情。
她把花圈放到屋内躲在其中缓冲好久方才迎面示人,此后几人协力把楼演葬在后院,立完墓碑众人正准备拜会,谁知楼演坟土之中忽然传来动静。
雷厉几人纷纷凝视。
只见新土之中突然冒出一根嫩芽,绿芽迅速生长,转而成为一朵亭亭玉立的黄花,是他们不曾见过的品种。
“你看!”
雷婷十分惊喜,黄花徐徐绽放,身姿动人,在阳光沐浴下出奇的耀眼,仿佛是楼演送出的最后的礼物。
“或许楼演大哥正在天上看着吧…”
众人感叹,纷纷拜会。
他们在此休整几日,自身灵力也是得到不同程度的恢复,遂决定准备再闯一次魔都镇,临行前他们同阿姣小童告别,吕逸清问道,“接下来…有什么打算?若想走出荒土我们可把你送到隔壁城市。”
闻言,阿姣笑着摇头,轻柔道:“不去了…这里是他的故乡,有他陪我,我哪儿都不去。”
“也好。”
几人点头随即出发前往魔都镇,随着他们背影消失在荒漠里消失,阿姣悄悄来到楼演墓前抽噎,她眼眶通红满脸仅显疲态,抬手摸了摸小童脑袋,唉声道:“儿啊…若没有你我便随你父亲一同去了…”
闻言小童十分懂事的帮阿姣拭去泪水,细密发丝中有颗赤红眸子悄然转动…
紧接着阿姣身体一滞,突然意识到自己与楼演似乎没有儿子,可眼前之人又是谁…
…………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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