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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真真在哪？”

我才不在乎游戏是不是开始了，我怀疑杨真真被长舌鬼抓住了。

“你还真问了我一个不知道的问题，但我能告诉你，杨真真被‘蝴蝶’抓了。他一会儿才会把那姑娘送过来。”

“蝴蝶纹身男是你的手下？”

“不是，他是逻辑悖论』的工具人，是我们组织的杀人利器，你知道冷言吧，蝴蝶和冷言的作用是一样的，他们只负责帮谋局者做一些清除的脏事儿。不过，蝴蝶和冷言不一样，冷言比较聪明，他能根据环境制造人的意外死亡现场。而蝴蝶只能用训练的手段，他偷袭，注射迷药，熟练掌握药量，在人半昏迷的状态下，将安眠药喂服给他要杀的人，然后将伪造好的遗书放在现场。”

“蝴蝶抓了杨真真。”

“嗯！”

“他为什么要抓杨真真？这和杨真真有什么关系？”

“你知道什么样的人，最吸引人吗？”

“什么时候了，还问这种无聊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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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真真不会马上就死的，别急。我和你慢慢说，我伪装成江河的时候，那些自诩聪明的人没有一个人能看出来我是一个五十多岁的老人家，但凡事都有例外。有一次我在操场上日常画一些送给张颖的名画，一个胖女孩出现在我身后，我从她不屑的表情看出来，她看穿了我的伪装。像张颖那样漂亮的女人我不敢兴趣，因为漂亮的皮囊千篇一律。但是，有趣的灵魂万中无一，一旦被我发现，就不会错过。所以，从很久之前，杨真真就在我的计划之内了。”

“所以，你让网吧的卷毛把杨真真介绍给我。”

“对啊，那是一个我能从网络上接触到，又不会让你怀疑的工具人。我相信，只要你见到杨真真，一定会被杨真真的特质所吸引。我知道你听到这里，一定想挂断电话，联系黑金』专案组的骆博，我劝你听下去，因为接下来说的，对你来说真的很重要，或许杨真真不用死。”

“你到底想干什么？”

“游戏啊，当然要公平才好玩。而谋局者的游戏除了公平，还要有局中局，海盗分金的游戏会一直继续下去。此刻，蝴蝶应该提出了方案，100、0、0，老李投反对票，我当然也投反对票。蝴蝶出局了，我的指示是，蝴蝶出局后执行我的下一个方案。”

“和杨真真有关？”

“对，你知道囚徒困境吗？”

“又来？”

囚徒困境的故事我知道。讲的是两个嫌疑犯作案后被警察抓住，分别关在不同的屋子里接受审讯。警察知道两人有罪，但缺乏足够的证据。警察告诉每个人:如果两人都抵赖，各判刑一年;如果两人都坦白，各判八年;如果两人中一个坦白而另一个抵赖，坦白的放出去，抵赖的判十年。于是，每个囚徒都面临两种选择:坦白或抵赖。然而，不管同伙选择什么，每个囚徒的最优选择是坦白:如果同伙抵赖、自己坦白的话放出去，抵赖的话判一年，坦白比不坦白好;如果同伙坦白、自己坦白的话判八年，比起抵赖的判十年，坦白还是比抵赖的好。结果，两个嫌疑犯都选择坦白，各判刑八年。如果两人都抵赖，各判一年，显然这个结果好。

“如果你知道囚徒困境的话，那我们现在开始就玩一个选择游戏。李叔和杨真真都面临着一个被杀的困境，他们有三十分钟的时间进行选择，让对方死或者沉默，结果有三种，第一种双方都想让对方死，这是最可能出现的，毕竟只要你让对方死，自己可能就活着。但是，如果双方都做出了让对方死的选择，李叔会被斩断两只腿，从此他将是一个坐轮椅的残疾人。而杨真真会被斩断两只手，从此她将失去绘画的天赋。第二种，一个人让对方死，另一个人沉默。这种选择就相对简单了一些，沉默的人会死，让对方死的会活下来。第三种，两人都选择沉默，我和蝴蝶会分别给他们注射安眠药，保证你在一天之内找到他们，并且可能把他们救活。记住，是可能哦。我不会把地址告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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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听了勃然大怒：“长舌鬼，这个游戏不公平。你明知道我们已经监视着李叔，最后受伤的只能是杨真真。”

“监视老李，在他身边布局，瓮中捉鳖蝴蝶儿，那是你的局，和我的游戏无关。你要觉得公平，可以阻止骆博布局。当然，杨真真也不一定会死啊，只要杨真真选择让对方死，而老李保持沉默，我也不会对杨真真动手，会让她活下去。其实到了现在这个地步，杨真真的选择很重要。说到这里，我该说的差不多也说完了，记得我的话，海盗分金会一直玩到最后，蝴蝶会被你们抓住或者以他的死亡退出这个游戏。再见吧，我相信，你和骆博还要商量商量要怎么解决现在这个困境。”

……

放下电话后，我赶紧给于小珞打手机。因为107重大诈骗有个汇报任务，于小珞今天并没有跟骆博在一起，骆博带着行动组秘密跟着李叔。

“我现在就把骆博的工作电话给你发过去，对了，唐南，如果长舌鬼是以国外服务器为桥梁，但他和你一个城市打电话的话，只要你们打电话超过十分钟，我试试查查他的位置。”

“还有这种操作。”

“这只是一门刑侦技术手段，我现在就查，你给骆博打电话。”

……

接通骆博的电话后，骆博对此也是极为震惊，因为李叔根本没有把这个事情反馈给他。骆博赶紧去联系了李叔，并且取消了瓮中捉鳖的行动，盯着李叔，不让他在规定的时间内做出选择。

选择的时间是半个小时，现在每一分，每一秒对我来说都是煎熬。

……

杨真真的音容笑貌，在我的脑海里不停的闪烁，她的天赋让她变得与众不同，让她习惯了独处。但不代表，那就是她想要的生活。

我闯进了她的世界，利用了她。她不但没有抱怨我，还容忍着我。她迫切想和我做朋友，不，她应该迫切的想做我的女朋友。但因为一些世俗的理念，她退而求其次的要做我的朋友，为此，不敢冒险。

在展览会上，我看过杨真真由衷的笑容，看过她一天都红扑扑，可爱的脸。她没有世俗的理念，没有对利益的向往，她是一个单纯的艺术家。

正因为这样，我才感到恐惧，内心纯洁的杨真真，一定不会做出自私的选择，她不可能做出让别人死的决定。

妈的，长舌鬼一定想到了这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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