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特别在意张兵,因为奶奶特别说过一句,爷爷罪有应得是因为害了张兵一家。我希望通过黄爱国来了解张兵这边到底怎么回事?
“我知道的也不多啊,当时我就是个司机。”
“张兵不是有一儿一女吗?能找到吗?”
“能!”
……
黄爱国开着面包车带着我,在华清池找到了张兵的儿子张建福。景区有些改造的工程,四十多岁的张建福,皮肤黝黑,满面尘埃,他只是这个建筑队的临时工,负责把改造后的垃圾装在车上。我们找到他的时候,张建福一脸木讷,听说我要了解他的父亲,他干脆的摇摇头,扔出一句西安土话。
我想了想,拿出五百块钱现金,张建福才决定中午吃饭的时候,和我说说他父亲张兵的事儿。张建福在本地长大,体力工作者,几乎没离开过西安,一点普通话都不会,我也是在黄爱国的翻译下,才听懂了他父亲的事情。
张建福因为张兵进了少管所,从少管所出来后初中缀学,十五六就去打工,几乎就不回家了。甚至,张建福结婚的时候都没有通知父亲,而且,父亲死的时候,他也没有去给父亲送终。这个看起来老实巴交的人,把对父亲的恨刻入了骨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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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那个年代,张兵的家庭还算不错,张兵是博物馆的工作人员,妻子在纺织厂上班,两人育有一子一女,生活幸福。他们本该平淡一生却被一次国宝被盗事件彻底的打乱了。
当时,因为建筑关系,陕西又一个古墓被发现。最终,由本地博物馆负责主持,对该墓葬进行挖掘。西安的古墓无处不在,那个年代更不会引起太多人的重视。可是开始挖掘之后,这个古墓对古代的葬俗文化又有了新的诠释。
从古墓的发掘出的陪葬品来看,墓主应该是一个达官贵人。即便把墓主的身份追溯到汉代,在西安也不足为奇。不过,墓主陪葬的玉晗、玉握却引起了各方的关注。在葬玉文化中,古代人认为死后有玉器相伴,就会尸体不腐,容颜永驻。所以,墓穴里有很多金缕玉衣,玉晗、玉握、玉塞这些东西。玉晗是放在嘴里的,类似于蝉的形状,玉握是握在手里的,一般都是猪。
然而,这个墓穴的玉晗和玉握与众不同,这三个葬玉没有蝉和猪的形状,它是由一件玉器切为三段,分别作了玉晗、玉握。
这种情况是不多见的,博物馆把它定义为一种新的研究方向。也因为这个原因,不起眼的,看起来匆忙陪葬的葬玉也成为了国宝级的存在。
然而,就在专家准备来西安,对古代葬俗进行定义之前,这三块玉器丢失了。
当时这个挖掘古墓的负责人就是爷爷,如果这个事情被追究的话,爷爷一辈子的前途可能就完了。所以,爷爷找到了张兵,让张兵的儿子张建福把这个责任揽下来。一个十多岁的孩子,在无知的情况下,把这个国宝拿出去卖给了投机的古董贩子,责任就会最小化。
当年,爷爷一定给张兵画了一张大饼,张兵就把儿子交给了警方。所有人都以为是小事情,可没有想到张建福被送到了少管所呆了半年,出来之后人生大变样,回到学校被同学指着鼻子说他是小偷,老师也看不起他。张建福受不了这种屈辱,大好的年纪就从初中缀学了。
这件事情已经过去很多年了,虽然张兵已经去世,张建福也能因为五百块把这件事情的始末说出来。但我仍然能感觉到,张建福说这些的时候,还有那种咬牙切齿的恨意。
……
在调查的过程中,我慢慢了解了事实中的残酷,爷爷并不是一个好人,在这完美无瑕的人生,他毁了一个孩子的人生来保住了自己的仕途。
和张建福分开之后,黄爱国一直看着沉默的我,他试探的问:“林老,不算是一个好人对吗?”
“嗯。”
“那您相信我的话了吗?能放过我了吗?唐南同志,我女儿要结婚了,她很懂事,她最崇拜的人就是我这个爸爸,我不能让她在幸福来临的时候,让她知道她的爸爸是个骗子。”
“你骗了多少钱?”
黄爱国咬着嘴唇不说话,我瞪了他一眼:“说!”
“利润没有超过成本的20%,保健品也是有国家批号的产品,但我花言巧语骗那些老人,销量不错。”
20%?黄爱国的情况只能算是虚假宣传,还构不成诈骗,我看了看他,他似乎了解我想问什么:“林老帮我策划的,说这样没人抓我。”
我几乎都要承认爷爷就是X司机了,可黄爱国这么一说又让我察觉出了不和谐的地方。假设爷爷是X司机,他那么多大骗局,资金上亿,整个组织有三百多人落网。这样一个大头目,身边唯一知道他身份的人,却一直打擦边球,这不合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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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合理,不对劲,一般都是局,这一定是那个能让老鬼认可的局。然而我却从这个局里看不到高明的地方,或者它高明到我连识局都做不到。
或者?
突然,我脑子走弯路了,想起一个不可思议的地方。
刘晨曦留给我三样东西,第一件,青玉扳指,它已经完璧归赵了。第二件,清代发钗,为了引出冷言,我用了。第三件是一块死人玉。
对,死人玉?
难道和我刚刚了解的张建福悲惨的身世有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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