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车之后,我才发现因为太生气了,把老铁的鼻子打出血了,眼睛也打肿了。最近学的打架本领用在了兄弟身上,我有点过意不去。
“从今之后,你别去我家,那不欢迎你,我的事儿也不用你管,就算我变成杀人犯被抓了,和你半毛钱关系都没有。”
“老铁,对不起,老铁……老铁……”
我从小就不怎么合群,几乎没有什么交心的朋友。老铁自小就对我不离不弃,他五大三粗,但性格懦弱,大部分时候都是听我的,可能正因为这个原因,到了现在我们还能称之为兄弟。可这一次,我竟然和老铁弄掰了,心里莫名其妙的慌。特别是看他转身离去,连头也不回。我觉得曾经引以为傲的友谊,正在慢慢的离我远去。我想追上去,却迈不动腿,因为我知道,老铁其实很倔,现在我就算跪着求他,他也不会原谅我。
……
回到酒店后,我躺在床上后悔,饭都不想吃,这时有人给我打电话,我看是刑侦局的座机,接了。
“你的事情进展的怎么样了?”于小珞问我。
“没进展!”
“吃枪子了?”
“我今天心情真不好,咱回头说。”
我放下电话低头看着地面上一张信纸,叠的四四方方,我掏手机的时候,从我口袋掉出来了。我从来没在我口袋放过信纸,而且我也不会叠成这种形状。
到底是什么时候放进我口袋的?
把信纸捡起来后,我把它打开,上面画着一颗柳树。这是什么暗号,猜谜呢?
我看不懂,也不明白,但我总觉得这张纸上的大柳树暗藏玄机。想了又想,我忍不住乐了,这不是和老铁和好的好机会吗?
这个时候,老铁应该在店里,我兴冲冲的就去了。到了门口,老铁见我来了,远远就要关门,我三步并作两步冲过去,把脚往前一伸,大喊一声:“夹脚了。”
这么一说,我乘机进入店里,看着鼻青脸肿的老铁不要脸的说:“夫妻之间床头打架床尾和,咱们俩是穿一条裤子长大的兄弟,没有说不开的事儿。”
“你有事说事,说完就走。”
“上阵父子兵,打仗亲兄弟,那个人上钩了。”
“谁?”
“卖你金色猫眼的那个人。”
老铁心里肯定惦着这事儿呢,我这么一说,他也顾不上和我闹别扭了,干脆的问:“他在哪?”
“不知道。”
“出去。”
“老铁,你差不多得了,听我把话说完,刚才我回酒店,发现兜里多了一张纸条。”
说完,我把信纸递给老铁,老铁打开之后看到是一张纸条,眼神也有些迷茫。他翻来覆去的看,生怕露出一丝细节。我看出来了,老铁没看懂。
“什么意思?”他问我。
“可能是一个地址。”我猜测着说。
老铁啧一声:“北京有柳树的地方多了去了,就凭这一张简笔画,上哪找去。”
我沉默,老铁也不知声。
这时,有人进来问老铁:“大山,有烟袋锅子吗?有个东北人想买个老件儿,我那没有,我记得你收过一个。”
“有!”老铁答应着,帮同行去拿,那人翻来覆去看了看,问老铁:“多少钱收的?”
“360!”
“卖出去我给你600,我卖多少钱你别管。”
“行!”
实实在在的老铁,一口答应,那哥们转身要走,被我喊住了。就一个柳树我也没办法了,干脆大海捞针吧,我问他:“哥们你知道哪有柳树吗?”
那哥们可能没听清楚,估计脑子里想着怎么交易这个烟袋锅子呢,他随口敷衍我:“问大山吧,他一周去两回清楚的很。”
等那哥们走了,我看着老铁,老铁还一脸委屈:“我去过的地哪有柳树啊,中山公园有几颗不错的,谁一周去两次中山公园啊。”
“把你一周能去两次的地列出来。”
“就俩,店里,鬼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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