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遂没想到蜀军后面还有大军,见魏延威风凛凛冲杀出来,急忙指挥军兵后退。
也顾不得管申仪了。
魏延可以用火冒三丈来形容,自己一直以为的这个最佳通道里,竟然真的有敌军埋伏,打破了他的美好规划,也打破了他晋升“六虎上将”的美梦。
“都该死!”魏延怒喝一声,挥刀噼向逃跑不及的魏军。
这回轮到魏军挤作一团了,堵塞通道,自相践踏,哭爹喊娘。
魏延赶上去,舞动大刀,一顿砍杀,只杀得尸积满谷、血流成河。
至于潘遂,早跑没影了。
庞柔眼睛一亮,对旁边的马承道:“我们扮作魏军,杂入溃军之中一起混出子午谷。”
两人当下换上魏军衣甲,趁着夜色,混入魏军,向子午谷的另一头赶去。
魏延追杀了一阵,见天色已黑,不敢再追,返回军阵时,却不见了庞柔、马承,找了半天也没找见,想来是趁乱走了。
魏延久经战阵,经验丰富,知道郭淮在子午谷另一头肯定有了准备,已失了奇袭的可能,便连夜指挥兵马原路退回。
申仪回到西城之后,稍歇片刻便前往上庸,准备将子午谷之事告知兄长申耽。
上庸,刘封、孟达、申耽三人正在议事。
“曹操亲统兵马二十万驻在樊城,与襄阳隔汉水对峙。”刘封放下手中的书信道,“二叔令我等相机而动,做好策应准备,两位看该如何回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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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庸兵马只有两万余人,面对曹兵二十万,想策应也是有心无力。”孟达摇头道,“之前关公进攻樊城,来向将军求兵,将军都没派一兵一卒,现在面对二十万曹军,上庸兵马杯水车薪,难有作为。”
“之前也是听了子度孟达字兄之言,这才没有派兵。”刘封面露难色道,“若这次再不派兵,恐二叔不高兴,正不知如之奈何。”
“哈哈哈哈……”孟达笑出声来,“将军一口一个二叔,可是关公却未必将你当侄儿。”
刘封摇头,道:“此事子度兄先前就说过,二叔曾阻止父王立嗣于我,初闻此言我也心中有气,故尔一直没有派兵援助二叔攻打樊城,但事后反复思虑,觉得其实二叔所言也有道理,我本是螟蛉义子,蒙父王收留才有今日成就,何敢再生夺嗣之心。”
他想起了在成都之时,刘禅对他说的一番话:“你面前有两条路,一条是活路,一条是死路,你选哪一条?”
刘禅给出的死路是:刘封继续与他作对,甚至费尽心机废掉世子,然后自己上位,——这是取死之道,死得很快很直接!
活路是:回到上庸把挑拨是非的歹人杀了,专心建功立业,父王复兴汉室之际,刘封的功劳也必然是泼天般大——这就是活路,而且活得很好!”
“路是你自己走的,是死是活,自己去选。”刘禅的话彷佛还在耳边,当时刘封望着刘禅的背影呆立良久。
孟达、申耽总是阻止自己援助二叔,总拿自己和世子说事,他们这算是挑拨是非吗?还是真心实话?
刘封一时有点拿不准。他们平时经常在一起吃吃喝喝,怎么看两人都不像是要害自己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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