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连韩大人也想不到具体实施的办法么?”
苏平摇了摇头,似惋惜似不屑,说了一句没头没脑的话,然后将三份答卷交给郎官,“三位大人,请过目吧。”
这是一个必要的步骤,以此来证明苏平所念诵的真的是答卷上的内容。
待传阅完毕后,魏德才定了定神,道:“苏平,本官知你才高八斗,心思比常人活络。”
“这三份答卷,也的确证明了他们三人才华出众。”
“可是……”
魏德才双眼微微眯起,话锋一转:“一样证明不了他们是清白的。”
话音刚落,百姓们就闹腾了起来。
“这还证明不了吗?”
“他们这样的,还用得着舞弊吗?”
“就是就是。”
“……”
砰!
惊堂木落下。
“情是情,法是法,大庆是依法治国的。”
魏德才朗声道:“才学,难道能代表品性吗?想要证明没有无比,就必须要有实际上的证据。”
岑士诚脸色灰败,慢慢的闭上了眼睛。
突然,一个声音从矮台后方传来。
“魏大人,传张继贤问话吧。”
岑士诚跟骆荣勐地瞪大了双眼,而魏德才则是浑身一僵。
这个声音,来自后方那个暖帐,来自……贾红衣!
“……下官遵命。”
魏德才根本不敢反驳,只能挥了挥手,让人将张继贤带上来。
看见这一幕,苏平心中的大石终于落地。
他知道,这波稳了。
说来也是可笑,若不是贾红衣开这个口,包括苏平在内,所有人都没想过要提审张继贤。
就像是个透明人一样。
没过一会儿,张继贤上来了。
仅仅只是站在场中,就让隔间里的孙必兴仿佛从不认识一样。
目不斜视,昂扬挺拔,浑身笼罩着一股肃杀之气。
“属下举十三,见过大人。”
张继贤单膝跪地。
举十三?
所有听到这个名字的人都愣住了。
不是叫张继贤吗?怎么自称举十三?
还有,大庆有叫举这个姓的吗?
魏德才一脸茫然,正要开口问话呢,刚刚那个声音又响了起来。
“起来吧。”
在矮台右后方,侍立着的血衣卫撩开帐帘,贾红衣从中走了出来。
“下官拜见贾公公。”
“下官拜见……”
“……”
魏德才三人起身,跟在场官员一起行礼。
“嗯。”
贾红衣点了点头,对张继贤道:“将你入京后,看到的,听到的,所有事情,都讲一遍。”
“属下遵命!”
张继贤弯着腰,开始讲述。
大部分都是一些没有任何意义的陈述句,比如上午去了哪里,下午见了什么人等等。
着重点,被张继贤放在了住进孙府之后。
“三月初二,孙必兴离开云起客栈,邀请我住进了孙伯亨租赁的宅院。”
“当晚,孙伯亨设宴款待,席间,孙必兴询问孙伯亨调任京都后的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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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语中,孙伯亨对左都御史韩渡敬佩有加,谈及了自己所作的平北论。”
“整个过程属下都在场,只知平北论三字,而不知其里。”
“因为宅院很小,只有一间客房,从初二开始,孙必兴都跟我住在同一间房间里。”
“三月初三,我邀请孙必兴前往仙客来……”
“三月初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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