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说,苏平的两首诗和异象,已经在潜移默化的影响着整个大庆了。
往年的会试,参考的举子很少有达到四万人之数的时候,连贡院都坐不满。
而今年刚一过完年,礼部统计出来的数字,就已经超过了四万,而且报名没有截止,这个数量还在不断上升。
礼部紧急上书,内阁也不敢耽误,迅速票拟,最终永泰帝批红,着令加紧扩建贡院。
原本能容纳四万考生的贡院,在工部的全力配合下,仅用了两个月的时间,便再度扩张一倍,堪堪赶在会试临近前夕完工。
而此时,最终的参考人数也确定了下来,六万二千六百一十三人。
有去岁乡试中举的,有已经在地方上做了官的,也有年迈到接近入土的。
据说,年纪最大的已经过了八十岁……
可以说,这是中州史上都没见过几次的盛况。
当然,这同时也是竞争最激烈最残酷的一次会试。
因为,录取名额,依旧只有一百之数。
云起客栈。
作为状元街最出名的客栈,每到科举的前夕,必定是人满为患,一房难求。
倒不是因为食宿条件有多好,单纯的只是这些考生,想来沾沾古来一百多位状元的喜气,图个吉利。
此时的客栈大堂之内,高谈阔论随处可见,吟诗作对比比皆是。
其中一桌,显得略微平澹了些。
“这次科举之后,孙兄想必就要在阳京定居了吧?”
一名考生笑着说道。
“哦?李兄何出此言?”
孙必兴好奇的问道。
“孙兄才高八斗,即便某些方面不愿妥协,想来会试也是必中的。”
李姓考生分析道,“而一旦到了殿试,就是孙兄一展所长之时,依在下愚见,少说也是名列三甲,当入翰林院。”
“李兄夸大了……”
孙必兴本就性子腼腆了些,被当面恭维当然是开心,但客栈里这么多人,让他有些尴尬。
“嘁,李兄不知道吧?人家即便不参加科举,照样能留在阳京。”
一个带着澹澹酸味的声音响起,却是同桌的另一名考生,“舅老爷贵为侯爵,父亲又是一方府君,听说已经平调京畿了,要不了几天就有宅子赐下来,岂是你我这种穷酸可比?”
话音刚落,孙必兴的脸色就变得难看了起来。
他的父亲是孙伯亨,原为一府府君,前不久刚调来京都,任通政使司右通政。
他的舅老爷叫赵归甲,贵为大庆侯爵,封号荣阳。
这些都是事实,但被人以这种阴阳怪气的腔调说出来,很明显是在说他们孙家都是靠着亲戚才能发迹的。
按理说孙必兴正是血气方刚的年纪,难能受得了这种羞辱。
可说话之人叫傅言,与他做了十余年同窗,向来都是这么尖酸刻薄,他也早就习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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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孙必兴能忍住,好友张继贤却忍不住了,直接对傅言开炮:“我之前只觉得你只有家世跟学问比不上士元,现在发现,你的品行也比不上士元。”
“你!
”
傅言一张脸迅速充血涨红。
“我说的不对吗?”
张继贤继续道,“从童三试开始,士元的名次一直稳压你一头,你不服气便罢了,却不刻苦读书寻求超越,只知道为自己百般找借口。”
“我就问你,士元从一开始便与你同窗同寝,他是靠真才实学,还是靠着家世庇佑,你不清楚吗?”
“也就是士元脾气好,对你百般忍让,换作我来,必让你血溅五步!”
“……”
傅言被怼得无言以对,脸上青一阵白一阵。
有人为自己出头,孙必兴当然是暖心的,可却又怕伤了发小的自尊心,有些央求的看向张继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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