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他们在一起,苏南丞酒量是直线上升。几个人喝到了月上中天。
天冷的很,他们却都喝的浑身燥热。
这里的酒都是烈酒,穿喉而过,都辣的人精神百倍。
等后来,就只有费鸠和苏南丞还没完全倒下,也不是说他们酒量好太多,而是心里支撑着吧。
深夜,苏南丞挨着费鸠坐着:“又是几年了。”
“是啊,你如今也是几个孩子的爹了。是过得快,国公爷了,如意否?”费鸠问。
“如意吧,你如意吗?你还没做到你想做的事,想来还不如意。”苏南丞笑了笑:“总会做到的。”
“会,以前我不敢信,如今有你,定会的。前路还艰难,你要好好走,走稳,别摔了,也不要着急。”费鸠拍他的肩膀。
“好啊。”
冷月当空,他们两个絮叨好久,最后躺在一个榻上歇了。
次日一早,费鸠跟苏南丞说了许多从北夷打听出来的消息。
“如今看,赫连曜日子也不好过,北夷之前也是一样的接连受灾。他主持南下,可惜没能打进来。这二年他们比我们可艰难多了。”
“只不过,北夷人凶勐,便是再艰难他们也有一份野心。一旦需要,他们就能马上上马南下。如今他们重点放在西域,西域也是不好过。”
打不开大元的大门,他们就拐到了西域。总归不能饿死自家人。
苏南丞点头:“如今只能攒实力,只求日后有机会北上收复河山。”
“不要急,收拾河山,不如找一个更合适的机会。”费鸠对他笑:“好好走你如今的路,皇帝年幼,你有许多机会。”
费鸠大概是唯一一个能对他说这些话的人了吧。
他孑然一身,什么也不怕。毕竟初识费鸠的那一年,苏南丞也还是个孩子。
如今十数年过去,他们难得还能说些真心话。
“郑途的事我之前信中与将军你说过了,北夷人还是不死心的。不过如今锦州也不敢答应什么。不知后续他们又要如何了。”
“不管如何都没用,守住门户,除非西北王想带着手下叛出大元,否则就算是他想跟北夷人合作,他手下的人也不肯。不过这倒是个机会,关键时候,也可以做文章。”费鸠道。
“是啊,你说郑途如今过得可好?时过境迁,隆帝都过世这么些年了,要是朝中有人劝他回来,不知有用没用?”苏南丞问。
“不好说,回来也没他的位置。”费鸠道。
“试试看吧,要是当年的九公主也能回来呢?”苏南丞道。
“……这倒是个好想法。”费鸠一脸你小子真坏的表情。
苏南丞此番过来属于私自串联,拿出来说都是有罪的。他自己带兵按照旨意是驻守在西北。
忽然跑来边关跟边关将领密谋,这不是小事。真要叫朝中人抓住把柄,就算没事也难弄。
所以他并不能光明正大的出现,就在费鸠府中见一见人,处置一些事。
他不露面但是也叫军中一些人知道西北的征西大将军问朝廷要来了一些军粮补充他们的生活。
反正是不能白跑这一趟。
等在这边呆了十来天就该回西北了。
这个时候西北就该翻地了,暂时还不能种地,不过也快了。
西北的风沙吹得苏南丞脸疼,索性都带着面巾,一行人策马取小道回了甘阳府。
确实田地里已经有不少人开始劳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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