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中有要事,已经派了人通知我,我才不得不提前离开。你……你要是能帮仇天合彻底恢复自由身,我过些天再回来,教你《沾云十四手。”
夜惊堂听见这话,露出了笑容,又询问道:
“家里有什么事?这般着急?”
“这是我的私事,和你没关系。”
“我只是怕你出事。你又不告诉我身份,往外面一跑,就是的大海捞针,不小心折外面,我还觉得你一去不回不守信,你说是不是这么个理?”
骆凝稍微沉默,不好说她要去水云剑潭参加周老太公的寿宴,只是道:
“不是大事儿,嗯……我回去送个礼,忙完就回来,也就二十来天……”
“二十多天……”
夜惊堂过几天得陪着三娘出去一趟,先到西王镇砍几个人,再顺路去水云剑潭砍几个人,等回来大概下月中旬,出门的时间还差不多……
夜惊堂想想,点头道:
“行吧,反正我过几天也要出去一趟。几天时间,很难让把仇天合弄出来,要不咋们回来再继续?”
?
骆凝听这话,还以为夜惊堂不信任她,她不在就不帮忙,不悦道:
“我说会回来,就会回来。你准备出去作甚?”
夜惊堂微微摊手:“我是天水桥的镖师,又不是游侠儿,拿着工钱要办事的,过几天得去处理点生意上的小事情。”
骆凝见此不再多问,想了想,拿起桌上的酒壶,给夜惊堂倒酒:
“你天赋不俗,当什么镖师,无论是去官场,还是闯江湖,不都比给人卖苦力强……”
手扶水袖,温温柔柔倒酒的姿态,配上碎碎念的言语,看起来颇像是抱怨男人没志气的小媳妇。
夜惊堂拿起快子,目光打量着骆凝,眨了眨眼睛。
骆凝有所察觉,双眸微冷,把酒壶放下,拿起斟满的酒杯,一口闷。
?
夜惊堂顿时无语,拿起酒壶给自己倒了一杯,老生常谈询问:
“我都冒着杀头的风险帮你们救人了,骆女侠还是不肯给我透个底?”
骆凝以袖掩面,将烈酒一饮而尽,刚把酒杯放下,夜惊堂便给她斟酒,她也没拒绝:
“我不把底细告诉你,自有缘由。”
“什么缘由?”
骆凝不说,是因为平天教是反贼,夜惊堂知道后,就得在‘仕途’和‘跟着她’之间做出选择,要是选仕途,两人就得分道扬镳,仇天合的事儿就难办了。
其次平天教主是女人,坦白的话,这些都得说,让夜惊堂知道她只是个清清白白的单身大姐姐,她大概率招架不住这小贼的各种手段。
“你别问,等仇天合脱险,我自会和你说清楚。”
“能不能提前透个底?”
夜惊堂端起酒杯轻叹:“我现在感觉自己道德败坏,在勾搭有夫之妇,违背了侠义二字,晚上觉都睡不着……”
你还知道呀?
骆凝坐直几分,严肃道:“既如此,你就该痛改前非、悬崖勒马……”
夜惊堂微微抬手:“但事情已经出了,我悬崖勒马,不还是犯了错……我快刀斩乱麻吧,又怕骆女侠觉得我是负心人。”
骆凝都给气笑了,端起酒杯勐灌了一口,懒得回应脸皮比墙都厚的话。
夜惊堂又给她倒了一杯酒:
“姻缘这东西,真说不准。我现在是尚无妻妾,但你也知道,我长得周正,天赋也还行,盯着我的人可不少。靖王能给我大开方便之门,你就不想想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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