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过一刻钟,篱笆外起了匆匆脚步声,那魁梧男人与陈君琢有几分相似,眉宇之间闪烁几分英气,不像是寻常庄稼汉,但衣着甚是简便。
“娘,爹回来了。”
陈君琢那双小耳朵,可是出名的好使,被他那些小伙伴戏侃为“狗鼻”。
男人名叫陈闲,和其妻清雪从小生活在村落,青梅竹马,成亲后初涉江湖,再有十年,陈闲与妻子清雪还有襁褓婴儿回到龙鸣村,从那时算起到此时已有八年岁月。
“快吃快吃,兔肉都凉了。”
男人轰着女人和陈君琢坐到桌前,那兔肉依旧冒着腾腾热气。
“怎么样?事情搞清楚了?”清雪先问道。
陈闲上去撕了一块肉放入口中,显然是肚饿,他边吃边说:“外面要来好几批人。”
“这许多年,人都往外走,哪还有回来的人?”清雪说得不错,这龙鸣村孤僻一处,许多年轻人都想往外处走,回来的人少得可怜。
“他们哪是在此处定居,他们是来寻宝藏来的。”
“爹?哪里有宝藏?”陈君琢前面的话听得一头雾水,可说起宝藏两个字倒是兴奋不少。
陈闲看着儿子两个盯着像灯笼的大眼睛,不禁发笑,可爱得很呐,“这盆兔肉就是你的宝藏。”
“原来如此。”
清雪可是知道所言宝藏为何意,他们初入江湖时,便听到外面传闻,龙鸣村附近有龙殒命,百年龙鸣时,定有宝藏现身,说得有鼻子有眼的,来来往往纷纷乱传却很少有人去,只是当作传闻,而村子里的人却浑然不知外面有这些传闻。
百年龙鸣时,定有宝藏现。
“听陈圭说,这次来的都是有身份的大修士。”
“既然是叔叔说的,那定然不会错了。”
龙鸣村里面都知道陈圭是个了不起的人,但是除陈闲夫妇外无人知道陈圭真正的本事,有人说陈圭可探前境,知未来,有人说陈圭武术高强,十几人不能近其身,村中众说纷纭,却无一人见过他的本事。真实的陈圭可不懂预测之事,但是说十几人不能近其身,那可就低估了他,他是真正的修士。
“我们村可真要掀起汹涛巨浪了。”
陈君琢听得迷迷糊糊,还是没闹懂他父亲口中的宝藏为何物,他就知道用不太干净的袖口抹下嘴边的油,然后挺着吃饱的肚子就躺下了。
陈君琢这小家伙并没有像别人家的孩子那么活泼,他就安安静静在家中遐想着龙的模样,有鳞,有角,会喷火吐水……或许这些模样会进入他的梦中,在他的梦中,他与龙发生着一些故事。
鱼肚泛白,鸡鸣声起,家家户户吃了早饭,就拿着工具下地,背朝太阳面朝地,而有着极少一部分年轻村民会提着锈迹的铁剑求着村头人家陈圭教上几招。
陈圭教几招简单剑式,没想到手滑了,剑掉了;那村西黄半仙捋着胡子,为别人卜签,皆得下下签;就是那狗蛋儿小解一下也能被鸟屎打了脑袋。
村里的事似是越来越凶,只有那骑在老黄牛的牧童甚是惬意,牧童哼着小调,黄牛摇着尾巴。
牧童骑黄牛,歌声振林樾。欲解其中结,深棺寻龙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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