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胡说!”柳来程顿时急了,音量拔得极高,“这就是城主府的玉钵,你休想狡辩,还想捡玉钵,做梦!”
城主被柳来程吵得耳朵疼,严肃训了一句,“你少说几句。”
所有人都以为是温容羽偷了玉钵,可他另有说辞,这下官府也不知该怎么判,只好交给城主去处理。
“温公子,这玉钵当真是你捡来的?”
城主原本已经想好了向官府解释的说辞,没想到突然杀出个捡来的玉钵,一时间也乱了分寸。
“当真,前些日子我去百令城,路过黑花山,我在黑花山山脚下捡到一个玉钵,附近的村民可以作证。”
温容羽详细地说起自己捡到玉钵的经过,官府立即派人去城外找村民。
最终找来了十几个村民,这些村民都住在黑花山附近,他们被带来后,全都说见过温容羽。
“我见过这个玉钵,那天我去砍柴,温公子还问我是不是丢了玉钵。”
“对对,我也见过温公子,他以为是我们村里的人丢的,还特地来问过。”
“……”
村民们都统一说辞,都为温容羽捡到玉钵一事作证。
每个人的证词都十分详细,听得在场的人一愣一愣,就连城主都开始怀疑手里的玉钵不是他的。
在场的人就只有柳来程不相信,刚安静没多久,又开始嚷嚷,“不可能!这就是我们城主府的玉钵,绝不可能是你捡的,你肯定是买通了这些村民。”
“柳少爷,我可一直在官府牢房,如何出去收买村民?”
“你府里还有人,肯定是他们去收买,那日就只有你去了老城主的房间,之后玉钵就不见,除了你还能是谁偷的?”
柳来程无视城主的眼色,咄咄逼人,非要温容羽被判罪才肯罢休。
温容羽淡然一笑,回道:“那日去老城主房间的好像不止我一人吧,不是柳少爷带我去的吗?怎么把你自己给漏了?”
柳来程一听这话,急忙找理由,“我我我……我那是带你去等城主,谁知道你会打玉钵的主意。”
“既然玉钵如此重要,城主府那么多房间可等,为何你要带我去老城主的房间?”
“那那那……那是因为那个房间最近,谁知道你是那样的人。”
“既然你我都去过老城主的房间,那你不也有嫌疑?公平起见也得搜查你的住处,万一老城主的玉钵在你房间呢?”
温容羽扬起书生气的温和笑意,眼睛却毫无温度。
紧接着他向城主说了当天的情况,建议让官差也去搜查。
柳来程顿时气急败坏,“你这是什么意思?怀疑我偷的不成?”
“正所谓日防夜防家贼难防,是不是你偷的也很难说。”
“你胡说!本少爷才没有偷玉钵。”
“既然没偷,想必你也不会介意官府去搜。”
“好!搜就搜,就算搜个底朝天也不可能搜出玉钵。”
柳来程自信眼前的玉钵就是城主府的那个,丝毫不担心官差去搜。
片刻之后,官差前往城主府。
等搜查结果出来之前,柳来程一直没闲着,一一盘问村民,试图从他们的证词里找出漏洞,但问了大半天都找不到可怀疑的地方,城主嫌他烦人,朝他瞪了一眼,方才识趣地走开。
公堂之上,如死水般寂静,连呼吸的声音都能听见。
一炷香后,官差全都回来。
人还没进来,柳来程倒先得意,“我就说了白去一趟。”
话音刚落,官差走了进来,呈上一只玉钵禀报,“启禀,大人,我们在柳来程公子房中搜到一只玉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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