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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一番询问,高冲隐隐约约有些兴奋,抬眼看着高冲眼中露出的精光,何四娘浑身一颤,忙是低头:果然,这些世家公子没有一个好东西……
高冲当即起身,“给我穿衣,我要去见你阿耶”。
何四娘闻言顿时急了,急忙抓住高冲衣袖说道:“公子是要将奴送回吗?若是这样,奴一定会被我阿耶打的”。
“打?”高冲眉头一挑,颇感兴趣的问道:“怎么打?”
“用、用戒尺打”,何四娘怯怯说道。
高冲顿时朗声笑道:“放心,我国公府不多你这一个侍女”。
县衙侧厅里,两支烛火燃起。
见得何仲德急匆匆的穿戴整齐而来,高冲笑道:“何明府倒是大手笔,直将我这七分酒意全都惊醒了”。
何仲德忙是陪笑,“公子满意就好”。
“直说吧,想两头下注,还是想怎样?”高冲径直问道:“我可听何四娘说了,她已经准备去给田刺史家的大郎做妾了,你闹这么一出,田大郎不得恨死我,我这平白无故的走一趟差事,倒是得罪田家了?”
话音落下,高冲重重冷哼一声,似乎是有些不爽。
何仲德忙是斟茶,笑着赔罪,“公子恕罪,确有此事,只是公子言重了,那田大郎尽管是这黔州的大衙内,横行霸道,但在高公子面前定是不够看的”。
高冲似乎对这一声奉承颇为满意,“那是,我渤海高氏,岂惧他黔州蛮夷”。
见何仲德只顾着陪笑,高冲好奇问道:“我倒是不怕得罪田家,那你呢?我可听说,田节度当年入黔时,你何家可是第一個依附的,我拍拍屁股回京了,你便不怕田家报复?”
听到这话,何仲德的笑容渐渐消失,沉默良久,便是抬头直说道:“既然公子知道这一点,那说明公子来黔州亦是做过准备的。
明人不说暗话,那田节度过河拆桥,待我何家太薄,在下不得不寻求自保,这才想着结交公子,以求得高家庇护”。
高冲心里大震,但面上依旧是从容淡定,带着一缕浅笑,摇晃着手中茶杯,不置可否,“说说看”。
何仲德见状顿时面露喜色,“公子果真对田氏有想法?若如此,在下愿效犬马之劳”。
“不说拉倒”,高冲重重放下茶杯,冷哼道:“我可什么都没说,明日便去彭水”。
何仲德不知所措,忙是阻拦,“公子且慢,听我说完”。
高冲顺势坐下。
只见得何仲德深深一叹,继而咬牙切齿的说道:“当年田节度,就是田宗显入黔时,黔中以我何氏、冉氏还有涪陵田氏三姓为最。
那个时候何家在三姓之中势弱,田宗显便与先父结盟,从而逐步一统黔中。
当时田宗显对先父许诺,下任刺史之位将由我何家人担任,只是田世康长成后,田宗显背信弃义,撕毁承诺,让田世康继任,先父因此积郁去世”。
一边说着,何仲德一边看着高冲脸色,见得高冲面不改色,何仲德继续说道:“这还不算,当年何家迎田宗显入黔,因此而得罪田冉两家。
如今田宗显对冉家倒是颇为亲近,反倒是我何家里外不是人,不仅被涪陵田氏针对,更被冉家欺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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