岂料窦建德脸色顿时一变,直冷哼道:“你是個什么货色,本王岂会与你说笑?左右,将其叉出去,莫要搅扰本王雅兴”。
仅仅一瞬间,窦建德竟是一改脸色,直接驱逐长孙安世,这时,中书侍郎刘斌急忙出列,“大王息怒”。
窦建德脸色一缓,挑眉问道:“刘侍郎有何想法?”
“大王需知唇亡齿寒之理,如今唐军攻势凶猛,郑军兵力弱,节节败退,困守孤城,如此下去郑国必定败亡,届时唐国吞并郑国,实力更加雄厚,我大夏将独自面对唐军兵锋,还望大王三思”,刘斌直说道。
长孙安世听得有人为他说话,感激涕零,急忙拜道:“刘侍郎所言甚是,夏王三思啊,结盟抗唐,届时平分关中和三晋之地,岂不美哉”。
窦建德并没有理会长孙安世,只是看向刘斌叹道:“刘侍郎不管府库,却是有所不知,连年征伐,府库空虚,确实无力再战,当与民休息才是”。
“我王仁德,心念百姓真乃大夏之福”,刘斌当即拜下歌颂道:“然而郑军在内固守洛阳,我军在外进击,内外结合,必定可以大败唐军,何乐而不为呢”。
长孙安世忙不迭点头,而后似乎下定决心,直拜道:“为表明结盟诚意,只要夏王出兵攻唐,我大郑愿意分担五成粮草”。
“必须出全部粮草”。窦建德径直说道:“否则免谈”。
“六成”,长孙安世面色一苦,直说道:“代王所言不假,洛阳粮草真是不多,还望夏王以中原百姓为念,出兵支援”。
“八成”。窦建德大义凛然,一脸悲苦,“本王唯恐中原百姓受李唐荼毒,方才掏空府库来援,低于八成便请回吧”。
长孙安世无奈,只得应下。
而后窦建德又是慨叹道:“士卒无财奖赏,恐无战心……”。
长孙安世噌的抬起头,一脸不可置信,继而也是摇头苦笑,只得说道:“十万贯,已是外臣极限”。
窦建德竟是咧嘴一笑,“如此,本王便是笑纳了”。
待得长孙安世走后,窦建德与刘斌对视一眼,而后仰头大笑,听得身后殿中传来的笑声,长孙安世暗中啐了一口,别提心里有多憋屈了。
“如王琬这等蠢货,竟是封王,委以重任,由此可见王世充任人唯亲,不足为虑”,窦建德摇摇头,直啧啧有声,“便是不分担粮草,不献钱财,本王亦是会出兵相救,唇亡齿寒的道理,本王还是知晓的”。
“大王英明”,刘斌直拜道:“如果击败唐军,保全王世充,这便继续是三国鼎立之势,如若唐军大败,便可集中兵力,向西进军,直取关中,关中到手,王世充需得仰仗大王鼻息生存,那时便是平定天下的开始”。
窦建德听得直点头,甚是满意,“此乃谋天下之计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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