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冲听话的伸出手臂。
只见得高君雅掂量了一下,将槊尾约二尺处放置在高冲手臂上,而后松手,整個丈八马槊竟是平衡在高冲手臂上,如秤杆一般两端不落不坠。
“唯有如此,方才称得上是上等马槊”,高君雅一脸郑重,而后将马槊单夹在腋下,甚是轻松,“坐在马上,夹住此处,方才最是省力,可借马力冲锋,亦可舞动近战”。
高冲大开眼界,从前只是听说槊之精妙,如今却是深入了解,方才彻底明白,为何槊称之为贵族兵器了,诸如荥阳郑氏、陇西李氏等世家便以槊闻名,不仅是制作工艺难得,其中耗材更是昂贵啊。
似乎是知道高冲心中所想,高君雅将槊递过去,一脸感慨,“此槊乃是你叔公所传,不可以金钱估量,你定要保管好,切记勤保养,不可懈怠”。
高冲听得一愣,“阿耶,你这?”
“天下未定,往后你随军征战的机会多的是,马槊确实比锏更适合马战”,高君雅背着手说道。
“那阿耶你呢?再说我也不会使槊啊”,高冲有些发愣,这家传马槊就这么传给他了,搞得高冲心中有些发虚。
“我?”高君雅怅然叹道:“待得唐王登基,那时候又何需我亲自冲阵,若有战斗,随手一柄马槊横刀即可,你这柄马槊意义大不相同,就让他跟着你光耀高家吧,至于使槊,无非劈、盖、拦、冲等数个技法,首要便是双臂力大”。
说着看向高冲夹着的马槊,稳如磐石,丝毫不见颤抖,“你打熬力气多年,这双臂之力足够了”。
高冲听罢亦是觉得有些道理,等到李渊登基,以父亲如今的地位,最起码亦是三省相公,即便领军出战,亦是不需要当朝相公亲自冲锋陷阵的,即便参战,随手一柄武器亦可,手中的这柄马槊更多的是纪念意义。
“自明日起,我传你使槊之法”,高君雅便走边说道,“另外,明天给你请一位使刀的高手,向他请教使刀技法”。
“使刀的高手?”高冲眼睛一亮,“是谁啊?”
“明日便知”,高君雅抬腿便走,只留给高冲满脑子好奇。
至于为何要学刀,高冲倒是明白,但凡使槊者必定佩戴短兵,这个短兵便多是以刀为主,而现在主要便是横刀。
马槊一丈多长,冲阵马战时乃是大杀器,但是一旦陷入敌群,马槊便是碍手碍脚,不利于近战。
步槊还好,但若是马槊,一旦失去战马的机动性,试想一下,在敌群中挥舞着丈余长的马槊步战,不仅杀伤力大减,人之力气也是支撑不住,此时短兵便派上用场了。
一如高冲在黑河谷近身格杀时,便是弃锏用刀,擅于使槊的刘弘基亦是弃槊用刀,天下间还没有谁在步战中使马槊的,若是有,那一定是铁憨憨,下马步战时,随手在战场上拾一柄横刀也比马槊强。
翌日,天色尚是朦胧一片漆黑,高雄便是将高冲唤醒。
“要学刀了吗?”高冲揉揉眼睛,翻身下床,“阿雄可看见那位使刀的师傅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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