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敷衍……哥哥看好了,困困只给你演示一遍。”
随后她将最后一只脚向后撤出,整个人从高空中垂直下坠,瞬间消失在了长生的面前。
长生面露惊骇,三步并做两步走到崖边,正欲向下看去,却忽然被一阵上升的气流吹的他有些睁不开眼。
嘹亮的鸟鸣声响在耳畔,长生勉强眯起眼睛,却发现眼前已经化成一道橘红色的宽大红墙。
数秒过后,相同色泽的一只大鸟震动双翅,悬停在长生的面前。
它约莫有五六米高,有着长长的尾羽与翎羽,通身的颜色也跟平日常见的鸟雀不一样,而是晶莹鲜亮的赤色。
在翅羽尾端,更是色彩鲜明,五彩斑斓。
长生看着突然惊现在面前的庞然大物,瞠目结舌道:“凤……凰?”
女孩坐在这只大的出奇的鸟雀身上,大声笑道:“笨蛋哥哥,凡间都是麻雀山鹫,哪来的神鸟后裔?它可不是什么好东西,学名叫姑获鸟,最喜欢敲开婴孩的颅骨,吸人脑髓。”
她身下的姑获鸟再次发出两声鸣叫,似乎对女孩的评价有些许的不满。
“哥哥,困困先去前面等你。”
随后她一拍姑获鸟的后颈,大鸟展翅回旋,飞向了远方的祭台。
长生愣住了。
什么叫先去前面等?难道不接上他一起去吗?
他想了想,试探性的靠近崖边向下看去,忽然看见一只弯钩状的鸟喙,那只鸟喙痛他的脑袋一样大。
而它的主人则是一只光秃秃无毛鸟,看上去相貌滑稽,有些可笑。
它半挂在山壁上,对着长生挥了挥充满肉感的翅膀,犹如一只流满油脂的烤鸡在向他招手。
生无可恋的长生从崖边跳下,那只秃鸟稳稳地接上他飞上了半空。
他人都是仙人骑鹤神女骑凤,轮到自己却骑了一只秃毛鸟。
真是人生难料,世事无常。
……
呼啸的风声从长生耳边扇过,两只鸟雀相伴向祭台上飞去,巨大的黑影掠过林海,激起下方飞鸟四散,走兽慌逃。
长生在轻轻扫了一眼下方形色各异的走兽,才发现这里的物种之多,远远超乎自己的想象。
不多时,鸟雀飞抵在宽阔的祭台上方,挥动双翅,稳稳落地。
由各类巨石搭建的祭台顶端残破不堪,苔藓遍地,原本竖立在周围的十二根青玉石柱,现在已经横七竖八的倒在地上,看起来荒废了好些时日。
唯一还算干净的地方是中心处的一张祭桌,桌案边竖立着四根通体透黑的玉柱,祭台下方有着无数深槽向外延伸,勾勒出一个模样奇特的图案形状。
祭桌前,一个年迈佝偻的身影坐在蒲团上,穹顶上的五彩荧光照耀在他乾瘪的老脸上,露出几缕黑白斑驳的灰发。
长生翻身爬下鸟背,他走向老者,在他的不远处停住了脚步。
“师父。”
仅仅只是一日不见,药老的容貌与身姿便如同苍老了二十岁,变得弱不禁风,经不起岁月的打磨。
若有人此刻给长生说,这是一个年岁过百,行木将就的老人,他也会深信不疑。
“长生来了。”
长生第一次无视了被他尊为师父的话语,冷声问道。
“在甬道中,第五幅画中的女子是谁?”
药老抬起那双棕褐色的眼瞳,此时的他全身上下,就属这双眼睛最为明亮。
“你心里不是已经有答案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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