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海涛笑着问道:“你们认为社区的低保发放,公平不公平?”
大妈大婶听梁海涛这么一问,刚才们高涨的情绪立刻落了下来,有人唉声叹气,有人皱着眉头,有人却犹豫地、吞吞吐吐地说:“还算公平吧。”
“大家不要有顾虑,我们今天就是为解决这件事情来的,希望你们能说实话。”梁海涛十分诚恳地说。
“梁书记今天早上把卫生监督所的那帮光收钱不办事的人给收拾了,现在又来帮助咱们解决低保的事情,我们居民一定要配合。”小伙子在一旁说道。
一位头发花白的大妈说道:“不瞒你说梁书记,现在这些社区的领导,我们这一代人实在看不明白,也看不下去。好多上面下来的政策,在他们手里就变样了。”
“原来的居委会,两三个像我们这样的人跑前跑后,一个月拿几十块钱,啥事都办,办啥事都讲公道,最怕人家在背后指着自己的脊梁骨说三道四。可是现在的社区这班干部,你爱说啥说啥,他们依然想干嘛干嘛,想怎么干就怎么干。”
“现在社区里的干部十几个人,每个月拿着一两千元工资。别看都是有文化、有水平的,可是就是不按政策办事,还有理,还理直气壮,什么事都敢干,什么人的钱都敢拿。”
几个大妈大婶跟着议论开了。
头发花白的大妈喝了一口自己瓶子里的凉开水,继续说:“他们指的低保户,就是家里一无所有。现在哪有这样的家庭呀?
而且每一个低保户每个月还要参加社区的卫生大扫除,还必须本人来,家里人不能代替,这不是明摆着欺负人吗?”
“是啊!我们下岗了,好不容易在外头找个活干,你好意思整天跟人家老板说你回去参加社区的卫生大扫除吗,人家心里怎么想的?这不影响工作吗?还让你再上班吗?”
“这是明的,暗的就是要送钱送礼,至少过年要去,不送就别想领低保了。”
“梁书记,今天你来了,你就为我们这些下了岗、失了业的可怜人评评理吧。”
梁海涛看了一眼张木村,对老人们说:“据我所知,不光是这些问题吧,还有不公平的问题。听说一些开着进口车的人也在领低保?”
“那些人早就不住在这里了,只是户口没有迁走而已,房子租出去了,你们现在找不到人的。”一位大妈说道。
“这些人早年也是下岗工人,现在发财了,本不该领低保的现在还领着,还不是因为跟社区关系好,经常给他们送礼。”
“还有更令人气愤的,就是那些社区干部,他们也跟着领低保,梁书记,你给评评理,你说可气不可气?”
“是啊!他们一家子都是干部,一个月拿国家四五千元,还厚颜无耻地占国家的这点便宜,简直跟禽兽一样贪婪!”
几位老人你一言我一句,把藏在肚子里多少年的怨气都到了出来。
“先回去吧,回去想想对策,看来问题比我们想象的严重的多,你一个人是完不成这任务的。”梁海涛对张木村说。
“这项工作必须趁热打铁,必须从这个小区开始,查个水落石出,从严从重处理社区的有关责任人。问题确实严重,但必须有一个切入口和开头。”张木村说要走你们先走,我不能走。
“你需要人手,这样才能在最短的时间内把问题查清楚,现在这个样子不行的。还是先吃饭去吧。”
梁海涛和张木村的对话,大妈大婶们都听到了,有人热情的说:“如果不嫌弃我们的条件差,中午到我家里吃饭吧。”
梁海涛欠了欠身,说:“谢谢各位大妈大婶,我们的工作没有做好,没有脸面在你们家里吃饭。等到我们把这个问题解决好了,再来说吃饭的事。好吗?
这么大一个小区,按照名册去查,就我们三个人不行,我们得回去想出一个办法来。你们聊吧,我们走了。”
大妈大婶目送着梁海涛一行人拖着有点疲惫的脚步,走出她们的视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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