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这最后的警告,领头之人只是冷冷一哼,扬刀一指:“哪位弟兄愿意打头阵,取个头彩,我重重有赏。”
“大哥,你就看好了吧。对付他,有我老六就够了。”
一个五短身材的男人提着一对短刀上前,打量着怀抱少女的夏晖,不屑道:“怎么,你打算就这样跟我打?”
“这就是你生前最后的遗言?”
“小子,你很狂!”
最后一个字出口,男人倒持双刀跃出。
几乎通一瞬间,长枪斜撩,一弧银虹侧劈正中对手左腿。
咔嗤。
伴随一声裂响,来者左腿一折身形倾倒,还未来得及重新调整姿态,只觉眼前一花,回抽的长枪就势一削,森冷枪尖顷刻间吻过其咽喉。
嘀嗒。
一点猩红滑落尘埃,枪尖泛起妖艳寒光的同时,一道身影倒下,生机全无。
一寸长一寸强,即是如此。
“短刀对长枪,你脑子是被门夹了吧?”
忍不住嘀咕了一句,夏晖得理不饶人,斜持银枪连续上前迈出几步。
前方,眼见他靠近,持刀数人下意识后退,一时间无人胆敢再战。
“废物,都是废物!一群人,难不成打不过这一个毛都没长齐的小子?”
首领一声怒斥,直接点名。
“老三老四,你们两个一起上!”
“是,大哥!”
两人一声出列,一个手持斩刀,一个提着铁棍。
根本不等他们打招呼,夏晖一个箭步上前,掌下烈飚枪啸动疾风,划动的银虹搅出数点寒芒状若梅花绽放,须臾之间,在逼退持刀之人后尖锐一挽,却是击中了持棍者的咽喉。
冰冷抽出,一弧血花飘零风中。
持刀之人胆战心惊,已无战意,正欲后撤,奈何快不过夏晖一步上前,枪啸突刺直击胸膛。
深寒钉入,滚烫喷涌,银枪灿雪,片片猩红溅染大地。
又一道身影倒下,当夏晖再次望向余下数十人时,所见皆是恐惧与不安。
提枪上前,就连先前最张狂的首领也不敢再拦路,侧身让道,与之前被他痛斥的手下一般,甘愿当一个废物。
只是,在夏晖从他身前踏过时,最后一点不甘叫他下意识想要提刀。
可就在那一瞬间,夏晖忽然回首,眼神中的冰冷瞬间将之震慑住,愣在原地不不敢动弹。
叮!
佩刀坠地,双腿打颤不止。直至夏晖走远,他才回过神来,大口喘息着,背脊早已被汗水浸透。
“这家伙……到底什么来路?”
又过一关,可夏晖心知并未脱险。刚才的充其量不过胡府尹召集来的混混打手,不入流,下狠手就可以震慑住。
可是,一旦城防的正规军被调动,那可是插翅难逃。
最倒霉的是,还真怕啥来啥,前方道路一簇簇火光晃动,一队装备精良的将士已然拦住去路。
“放下兵器,束手就擒!”
统领一声呵斥,挥手间,十余名士卒上前,张弓搭箭,尖锐锋镝遥遥锁定住那一道孤影。
冷眼看着对方,夏晖问道:“身为城防军,你们也打算不分青红皂白,遵从违背良心的命令行事吗?”
统领冷冷回道:“我等作为,还轮不到你一个愣头青小子来评头论足。是非曲直,到时自有府尹大人调查。不想遭罪的话,乖乖放下兵器投降。”
“可笑的是,你嘴中的那位府尹大人才是一切的罪魁祸首。我不清楚你知道多少,究竟是被蒙在鼓中,还是为虎作伥。但是,那些都不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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