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朝文武跟在袁逢身后齐齐下跪,巨大的威压,让整个金殿的氛围都变得压抑起来。
刘宏也不敢直面这样的威势,偏头看向张让。
张让心中一惊,但脸上神色不变,他将头上的头冠摘下,跪在了地上。
十常侍其余之人也是一齐摘下了头冠跟,顾不得已经发软的双腿,跟随着张让重重地跪伏在地上。
“臣等不过是皇上的奴仆,只求尽心尽力为皇上做事。然而朝中大臣不能相容,臣等不能活矣!
臣为了大汉,愿意做这些英明神武的将军,智谋无双的文臣的替罪羊,好替他们免了这作战不力的罪名,好让这些大人们继续用心为陛下效力。
臣等贱命一条,一身的荣华富贵都是陛下给的,如是诸位想要的话,便全部还于陛下罢。
臣等只求书信一封,死后让亲人尽散家产以助军资,助天子扫清污邪!!”
张让说完,伏在地上失声痛哭,其余几人也是纷纷痛哭,一时间殿内哭声交织成一片。
看到跪在地上的张让两鬓微微有些白发,刘宏想起昔日张让对自己照顾有加。
毕竟张让从幼时一直陪伴到他长大成人,到如今一直是兢兢业业,不敢丝毫怠慢。
当下刘宏的心里也是颇为感动。
而且他也知道,世家之所以针对十常侍,无非是因为十常侍是他刘宏推出来与世家分权的,十常侍的都是阉人宦官,无法形成强大的家族势力,因此和世家形成天然的对立关系,他们便成了世家大族的眼中钉肉中刺,
再转头看向跪坐在地上的满朝文武,刘宏皱起眉头,看着那些高高立起的身子,那是山呼海啸般的威压,这些世家大族见到汉室蒙难,一个个的都拿出了十万分的底气来对付朕,可朕,乃是天子!!!!!
刘宏不耐烦的反问道:“汝家亦有近侍之人,何独不容朕耶?
兵事不济,不思己任,推诿攻攻讦的本事倒是不差。我大汉四百载,怎么到了我这一代,我的臣子们一个个都如此优秀呢!!
要不然,这皇帝,你袁司空来坐?我刘宏每日在朝堂之上给你请安?”
刘宏怒视着眼前跪伏的袁逢,眼中怒意达到了极致。
“陛下明察,老夫只是痛惜国事,绝无冒犯陛下之意,请陛下明察!”
袁逢再次行了一跪礼。此时,司徒袁隗、侍郎蔡邕等十数位公卿大臣同时出班伏于丹墀之下,朗声道:“恳请陛下明察!”
“好好好,好一个陛下明察。你们一个个臣子,好得很!!朕若是不察,不顺了你们的意思,便是昏君!!!!!
罢了罢了,汝等也不用跪着了,先行平身罢。
汝等说说看吧,有何种方法对付这盘踞颍川的刘稳。听闻他已经放出豪言,欲进攻洛阳八关,与朕来一场皇城对决啊?
他不过一个蚁贼,有何资格与朕对决。列为爱卿,可有破敌之策啊?”
刘宏知道继续僵持也没有多大的意义,便给几人递了台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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