偷玉玺来回四五十里,是个驴也遭不住这么大的劳作,白展堂翻身躺下,不多时鼾声如雷。
大约睡了两个半时辰,天刚蒙蒙亮,帐外车马声大噪。
白展堂翻身起床,男儿志在四方,行李本就不多,随手整理一番,看着玉玺在一些旧衣物中保存完好,遂提了一把长剑走出营帐。
“诸位,我舅父受袁术之命,困守于曲阿,此行多艰险,救难省亲,擒拿刘繇,还要仰仗诸位了!”
白展堂按照周瑜定好的说辞,对着众将士鼓舞军心道。
台下一众将领纷纷挥舞着长枪,“擒拿刘繇,在所不辞!”
“擒拿刘繇,在所不辞!”
五千余兵马浩浩荡荡朝着曲阿方向出发,白展堂和周瑜一同称马车出发,趁着路上休息整顿的光景,白展堂提着包裹换上便装,眨眼的功夫人就跑没影了。
……
袁术府门。
“听说了吗?这几日他们都说咱府上闹鬼了。”
“我说咱们府上怎么最近都阴森森的,你说会不会是玉玺闹的?”
“我小时候听修道的老神仙说,历朝历代都得是天选的帝王,得有那真龙之气才能镇得住玉玺中的英魂。”小侍从左顾右盼四下望了望,“你说,会不会是咱们主公没有那真龙之气,镇不住玉玺啊!”
两个侍从闲暇时吃着炒豆打牙祭,远远看见管事赵六身影,吓得一溜烟跑没影了。
管事赵六只看了一眼偷懒的侍从,转身进入了袁术书房。
“赵六啊,孙策走到哪了。”袁公路一手拿着竹简,一手持毛笔,抬头看向推门进来的赵六。
管事赵六让左右小厮端上来吃食,恭敬道,“回禀主公,孙策行军已经过了扬州城郊了。”
“行军速度极快,看来是怕我反悔啊!”袁公路抚着手掌,“孙策这厮把传国玉玺抵给我为质,换回了孙坚旧部,想来就是要放虎归山了。”
“主公可曾后悔?”赵六在摆完最后一盘菜时,小心翼翼地替袁公路斟酒道。
“后悔?赵六你且看这是什么?”
袁术微微一笑,说着双手掀开传国玉玺的木盒,双目微阖,满面春风道。
“主公,这是一方镇纸。”赵六抬头看着袁术一脸不解。
“要不怎么说你就是个奴才呢!”袁术笑骂道,“还镇纸?就是让你们见了玉玺,也不认得!”
“主公,小人的确大字不认识几个,总也负责府上采买,这……这怎么看都是一方镇纸啊。”
看着赵六满脸疑惑,袁术双手捧过那盒中宝贝,定睛一看,脸色顿时铁青。
“这是什么?!”
袁术登时大怒,额头青筋暴起,将白玉镇纸往地上一砸,一时急火攻心,竟然跌坐在座椅上,嘴角泣血,哪还有一方诸侯的样子,分明是个哭爹喊娘的小老儿。
“我这玉玺丢了,孙策也走了……我可真是偷鸡不成蚀把米啊!”
管事赵六也吓得不清,连忙喝道,“来人!将这几日守夜的护卫小厮都给我叫过来一一审问!”
不过半天,这阖府的侍从亲兵无一不遭受盘查,但凡有近边的,无一不行刑。
良久,玉玺的下落却丝毫没有进展,甚至连个沾边的人都没有。
袁术在寝殿中来回踱步,“你说这玉玺怎么还能长了翅膀飞了?”
赵六在一旁侍奉,大气都不敢出,“主公,能留在您身边伺候的那都是信得过的老人儿了,您说会不会……”
“会不会什么?”袁术急得直跺脚,“你快说啊!”
“府中前几日传出鬼神之说,您说会不会是这玉玺克主啊?”
“休要胡说!”
袁术正急得直跺脚,此时,一个小厮从外院通禀杨宏将军求见,袁术一颔首应了。
杨宏跟着袁术入殿道,“主公莫慌,这天下人都知道孙策将玉玺献给了您,那玉玺就在您手里,假的也是真的,不如主公将玉玺丢失的消息封锁,您若成了真龙,谁还管这玉玺的真假?”
“你的意思是……称帝?”袁术的双目逐渐恢复了一丝淡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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