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研楼的二楼,一间很大的音乐教室内静悄悄的氛围被一群午休后刚刚到来的老人们聊天的话语打破。
“老朱,我刚才睡午觉的时候想了想,我觉得你那词儿改得还是不太对感觉。”
“阖家幸福共团圆不是显得更加美好和和谐嘛,你这改成阖家幸福庆团圆,好像显得一年到头人都聚不齐似的,毕竟是春晚上要面对全国观众乃至全球华人观众的,一定要突出个喜气来。”
此时此刻音乐教室内总共有5人,看其年纪,几乎都是白发苍苍,最小的都已经年近60了,最大的貌似早已年过古稀。
说话的是其中一位老先生,名叫傅维新。头发微微斑白,上半身一件普普通通的白色衬衣配着简单的休闲西裤,脚上踏着一双棕色的皮鞋,表面看不出明显的油亮光泽,似乎是穿了很久。个子不太高,身型偏瘦,这一身打扮如果不是旁人知其身份谁也不会想到这是一位著名的作曲家,魔都音乐学院的资深教授,硕士生导师,更是华国音乐协会词曲作家分会的副会长。当然,他也是顾言曾经的硕士生导师,一个极其看重顾言的老前辈。
傅维新在歌曲创作方面更偏向于作曲,作词的不多,尤其擅长歌颂祖国的大好河山,是一位写歌能写到教材里面的牛人。
如果等顾阳上到小学三四年级的时候,不出意外的话就能在音乐课的课本上一睹他祖师爷爷的锦绣大作了。
“老傅,你这说得有点道理,但是改了就跟上面的词不太押韵了,影响流畅度,我再琢磨琢磨。”
被傅维新称为老朱的是在场5人中年纪最大的一位老教授,算是魔都音乐学院的真正底蕴,年轻的教授负责传道授业解惑,这些底蕴就是真正能维持魔音在业界能屹立不倒的基石,而老朱,朱戎,就是目前最重要的几块基石之一。
朱戎,华国著名词作家,华国音乐协会词曲作家分会前任会长现名誉会长,擅长红歌创作,其代表作有《漫山红叶、《保家卫国、《祖国母亲、《军魂等等,如果说傅维新的影响力还稍微含蓄了一点,那这位就是个货真价实的业界大拿了。
朱戎很早就是魔都音乐学院的教授,如今虽然已经年过古稀,但是仍然接受了校方的返聘,有时还依然活跃在三尺讲台上散发着光芒,同时他曾经也是顾言的专业课授课老师之一。
其余的三位就不多介绍了,总之两个字“牛逼”就对了。另外三位,李在厚教授,接近古稀之年,身上的头衔跟朱戎差不多,也是一位业内大拿,同样擅长作词和填词;另外两位分别是马俊飞和李国栋,只是这二人一个是声乐系教授,一个是器乐民乐系教授,前者是国内著名的男高音歌唱家;后者则是在艺术界有着“民乐大师”之称的著名名族乐器演奏家,尤其擅长琵琶和古筝,但只要是民族乐器,无论多么偏门,都能像模像样地上手就来,至于传统的那些大众化的民乐之于李国栋,那水平更是臻至化境。
“老朱,部里要求什么时候交稿?”李国栋笑问道。
“九月底之前,毕竟是面向全国观众的节目,交上去上面还要审核一下,估计还会进行比稿,后面还要留时间给相应的艺术团进行歌舞的排练,时间不能拖太久的,而且老李这边还要把谱曲搞定,九月底,时间也没多少了。”朱戎笑着解释道。
“我这边问题不大,有歌词的初稿,我已经弄得差不多了,只要歌词不大改,我这就可以定了。”李在厚沉思道。
“你老朱和老李什么人什么水平我们不知道?部里那帮老家伙能不知道?审核就是个过场,不过排练时间确实比较紧,听说是交给辽省艺术团了,这个艺术团擅长名族舞蹈,每年只要上台那场面绝对宏大得很。”马俊飞认真分析道。
“歌曲名字定好了吗?要想个喜庆的才行,名字讨喜才能让人眼前一亮。”傅维新提醒道。
“定了,我跟老朱商量了一下,就叫《团圆年,简单又显得喜庆,用在春晚上最合适不过了。”李在厚说道。
“这几年春晚,年年都要求上新歌,既要喜庆还要好听,还要朗朗上口和寓意美好,要求那是越来越高。今年来不及了,明年要召集大家都要出出点子,央音这几年年年都有新歌上节目单的,我们可不能差了。小唐天天就琢磨着怎么拿下211工程认证,我们这帮老家伙享受着学校丰厚的福利待遇可不能啥都不干,该争的还是要争,该出力的还是要出力。”朱戎无奈笑道。
“害,唐校长他太魔怔了,这个东西很难搞的,央音那也是以前机缘巧合,如果放到现在,一样没戏。我们毕竟是单专业的艺术院校,除非发展成综合性大学,不然一点希望都没有。”马俊飞苦恼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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