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一燝苦笑了一声,说道:“原来臣早就被陛下盯上了。”
天启见他不肯直接回答自己的问题,便看向盛瑞:“你替他回答。”
“是!”
盛瑞便回道:“自然是为了多赚些钱,那些边军武弁穿好穿差,还敢说什么不成?何况,我们老爷和大司马是至交,这里面赚的钱也会分给大司马,就算是居庸关的总兵也不敢说什么的,不然,大司马可以直接让兵部革他的职。”
“把张鹤鸣押上来!”
天启因此喝令道。
很快,张鹤鸣也被押了下来,抖着身子。
天启问道:“他可说的是事实?”
张鹤鸣回道:“臣有罪!”
天启道:“看来是真的了。”
接着,天启又问着张鹤鸣:“说说,你刚才为什么和那个官员一起极力劝朕的内弟赶走这些流民?还说他们是刁民,该死!说朕的内弟现在在做伤害经营煤炭之商民。”
“臣有罪!”
张鹤鸣依旧这样回道。
“回答朕!”
天启大喝一声,又道:“朕知道你有罪,用不着你自己说。”
张鹤鸣哆嗦了一下,就不由得哭着道:“国舅爷太过分,竟给流民直接发煤炭和粮食作为工钱!还把煤炭以平价售出!这让许多囤高价煤的商民无疑要亏死,是故,臣才这么说的,陛下明鉴!”
“商民为何要囤高价煤?”
天启问道。
“自然是为牟利。”
张鹤鸣回道。
天启又问道:“所以,你这个兵部尚书是只愿为囤高价煤的商民说话,无视他们囤积居奇,而宁肯看着刘一燝唆使顺天巡抚李子龙屠杀掉左都督张国舅雇佣来的流民们?”
张鹤鸣回道:“臣……臣。“
“你告诉朕,你是不是也在囤积居奇?”
天启主动问道。
张鹤鸣依旧结巴着:“臣……臣。”
“说实话,否则,朕剐了你!”
天启大喝一声。
张鹤鸣当即拜在地上,以头呛地:“臣说,臣说实话,臣的家人是囤了高价煤,陛下饶命,陛下饶命啊!”
天启又问道:“你囤高价煤是为了什么?把炭价炒这么高,百姓们又买不起!”
“就是让百姓们买不起,才能逼百姓们更廉价的卖儿鬻女。”
张鹤鸣哆嗦着回答。
“张公!”
刘一燝大喝一声,他没想到张鹤鸣因为怕被剐,竟把真正的缘由说了出来。
“什么?!”
天启自己也站起身来,不敢相信地看着张鹤鸣,他还以为这些人最多只是贪钱,却没想到这些人有更卑鄙的目的。
在场张贵、徐光启等也很是震惊。
还有一些百姓也震惊的站起身来,怒不可遏地看着台上跪着的这些官员。
天启压着内心炽热的邪火,问:“为什么要逼百姓们更廉价的卖儿鬻女,你们真需要这么多家奴?”
张鹤鸣不敢回答。
“说话!”
天启冷声道。
张鹤鸣现在也不敢对抗皇威,只得颤颤巍巍回答说:“是为了卖给建奴,建奴为增人口,收大量孩童,以做包衣!”
“真是好的很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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