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旨!”
“第一,派出三队锦衣卫,拿着咱的手谕,分别赶去东水关,句容关,溧水关,开闸泄洪!”
“沿途官员,阻拦者先斩后奏。”
“其二,凭这枚印信,到兵部调集城防军,立刻疏散两岸百姓。”
“工部尚书,户部尚书,立马召来觐见。”
老朱一条条施令,发了下去。
秦淮河两岸百姓密集,水道牵连无数港口,灌溉了应天境内超过大半的农田,一旦泛滥起来,后果十分严重。
幸好给王怀一船铁的手续快,他差这吴邦佐回来就快。
只是这小子为什么不亲自来?
他在秦淮楼和美女飙车,还是去飙车的路上?
“你叫吴邦佐?差办的不错,不拘一格。”
老朱目光转向吴邦佐,语气温和,点了一个赞。
官员办事,大多不敢铤而走险,都稳如老狗。
不求有功,但求无过。
越级上报,还越过几层,直接到东宫找太子,换了其别的官员,可不敢这么干。
但是稳妥,不见得都是好事。
比如这种突然的天灾,从发现到层层上报的时间,老狗已经能变成死狗。
“谢陛下夸赞!是王怀道长算得准,太子爷反应果断,微臣不敢居功。”
吴邦佐受宠若惊,皇帝点赞,以后加官晋爵,还不是水到渠成,水涨船高?
这一刻,王怀在他心里已经封神。
老朱点了点头,这吴邦佐,有点胸襟。
阿标怕有百姓不要命,不肯离开,拱了拱手,向老朱请命。
“父皇,疏散百姓的事,儿臣亲自去吧。”
毕竟没有事先通知,忽然就叫人离家,恐怕会有刁民很不满。
太子的威望,有时候比城卫军的长刀好使。
想起阿标的霉运,老朱脸色微变。
“不妥,不妥,洪水弥漫,标儿不能去!”
“戴着小王道长给的玉符,还有锦衣卫和特种兵护卫,这还不成气候的洪水,儿臣自然会无恙。”
阿标的坚持下,老朱缓缓点了点头。
看着众人退殿离去的背影,老朱靠在座椅上,陷入沉思。
秦淮河水患,不足以添堵。
让他心塞的另一个问题。
或者说,任何一个开国帝王,终其一生,都在为了这个问题寻找答案。
标儿早亡引起的动荡,贪官污吏的横行,秦淮河泛滥的天灾,归根结底就是......王朝的气数!
几番验证,他已经无力质疑王怀。
包括一船铁换来的测算十年国运,看得出的精准。
王怀要是不提醒,那是必然的方向。
不行,还得再给王怀那小子几船铁。
那小子现在人到底在哪呢?
秦淮楼顶。
王怀双臂振衣,双足弹地,帅得飞起,然后潇洒甩出十二枚棋子......
这是十二灵棋卜,刚刚去选购玉石琢刻的,用来卜国运或者高端占卜。
秦淮河的雨,没头没脑,无穷无尽,不是修仙者或者灵气通天的神物,下不起这么高端的超大雨!
甚至两者相结合,都有可能!
修仙的人不少,得道的几乎没有,这是之前王怀的以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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