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打通任督二脉,老朱和当年顾学文的岳父沈万三,重金重修了堤坝。
此后每年保养维护的花销,都支出十几万两雪花银。
因此秦淮河最多偶尔感冒发烧闹点小灾小害从没害过大病,没出过大乱子。
王怀听他显摆了一下功绩,目光透过窗户,扫向秦淮岸边,更确信了判断!
河畔油伞下的一张张脸,都是浊气笼罩,无一例外!
确认过眼神,洪水真就来自秦淮河!
回到秦淮楼,同样安排了放假,召集了在场客户和员工,又叮嘱了一遍。
“家住秦淮河畔的,赶紧回去,尽快收拾,今夜天亮之前离开!”
“秦淮河,要闹水灾!”
问题就出在这场雨
本来现在就是夏末,秦淮河更是汛期,再加上突然的暴雨
两岸的商户,沿岸的住户,都会遭殃。
“大掌柜,赶我们走,这是几个意思,咱不差钱!”
“秦淮河水灾?朝廷每年砸那么多银子,是打水漂的吗?怎么可能闹水灾?”
“秦淮河畔是我家,这一搬离,城郊那一套,不就被家里那位发现了?”
发言的一位被众多美女齐齐白了一眼。
男人果然都是说一套做一套,郊区还有另一套的。
这客户花式凡尔赛之后,秦淮楼随即炸了锅。
要别人这么说,只会被当成疯子轰出去。
但他是老板,整座楼都是他的,扔不起。
他同时是小王道长,在应天府这么久,治病算命,从不忽悠,都算进皇宫里了!
这威信,说出的一句话,戳个萝卜章都能成圣旨了。
此时,门外一个官服汉子,收起油纸伞,甩了甩雨水。
他身边的谢环,指了指王怀,朝他示意。
随后谢环只是朝王怀一笑挥手招呼,没有进来。
官员雨伞一放,走了进来。
“快递!王怀签收一下!”
王怀看了看单子,微微一笑,随手递给了顾学文。
“到手了?三百万斤钢铁!咦?你就这态度?服了你了!”
吃瓜群众的喧哗,掩盖了顾学文的惊呼。
喧哗着又是水灾,又要搬迁的,传入官服汉子耳边,他一听怒了,沉声大喝。
“谁!谁传的谣言!朝廷说拆迁了吗?一场雨就谣传成水灾!来人!拿下了!”
然而,锦衣卫没有人动。
“小王道长说的!”
人群有人喊了起来。
秦淮楼老板跟皇帝陛下都算铁哥们,他罩着,官服汉子被当成了透明。
官员受到冷遇,更气得要炸了。
“大家不要惊慌!我是工部吴邦佐!哪个小王八道长,肯定是招摇撞骗的妖道,给我抓起来!”
群众好像对吴邦佐的话不感冒,只是齐刷刷指向王怀。
“这就是小王八道长!”
“小王道长,他骂你!”
“小王道长都不认识,怎么在应天府混的?”
“都大雨了,咱们回家收衣服吧。”
“沿途回去,告诉一声街坊邻居”
群众你一言我一语,无不对王怀的话深信不疑。
吴邦佐一愣。
他没有想到,自己堂堂工部官员,说话还没有眼前的小道长好使。
太子爷也批给他三百万斤铁,他到底什么来头?还有什么身份?
而且,自己喊拿人,锦衣卫不动的?
锦衣卫都不敢碰的人
谢环走了进来,先朝王怀施礼,才在吴邦佐耳边解释起来。
吴邦佐听着听着,脸色越来越尴尬到涨红。
王怀没空跟他计较,因为还有更火急的事情。
王怀收起笑容,朝吴邦佐走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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