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云旗随便找了一个没有人的小帐营,与严从汉一起钻了进去。
“从汉哥,到底怎么回事?怎么突然到这里来了?”祖云旗问。
“我一个多月前被革职的事情,你都知道吧?”严从汉问。
“知道,营中许多原镇川武学的兄弟们,都为你抱不平,皇上为什么会那样对你?”祖云旗说。
“唉,说起来很复杂,或许皇上根本就不知道此事。”严从汉叹了一口气,说道。
“怎么可能?此事通报了全军,可以说是人人皆知,这可是圣旨通报,难道有假?”祖云旗反问道。
“圣旨当然不会有假,但颁圣旨的人就有些可疑了。”
“你是说有人假传圣旨?这么大的事,怎么可能?”祖云旗不相信地说。
“不去计较了,据说有这个可能吧。”
“据谁说?”
“陈老夫子!”
“他不是辞职了吗?现在在哪里?”祖云旗问。
“是的,留在京师的府宅中养老,前段时间,他回渝州了一趟。”
“谁有这么大的胆子,敢假传圣旨?”
“魏仲言!”
“魏公公?”
“是的,陈老夫子说,皇上已经许久不上朝了,朝中事务,事无巨细,全部交给魏公公打理。”严从汉说道。
“那内阁六部官员呢?难道他们就这样放任魏公公?”
“朝中的忠直大臣,现在别说劝谏,就是想见皇上一面都难,全被魏公公挡住了。”
“怎么会这样?”祖云旗疑惑地说。
“对了,上次东察合台罕慎大军围攻京师,你们明明接到回援京师的圣旨,为何没有前往?”严从汉问。
“有啊,当时尹总督调了六万人马,他亲自带领,准备回京勤王。可是走到半路上又接到圣旨,说是京师之围已解。于是又返回辽东了,当时我也在军中。”
“你看,你们接到的第二道圣旨估计也是假的。”严从汉说。
“假的?”
“对,当时我正在与敌军周旋,而我们行到的消息是:建奴攻打山海关,所以你们才半路返回了。”严从汉说。
“没有啊,辽东已经有半年多没有战事了,如今天气寒冷,将士们每日便是饮酒作乐。”
“所以,咱们都被骗了。”严从汉肯定地说道。
“莫非又是那个魏仲言?”祖云旗问。
“不是他还有谁?”
“他这样做的目的是什么?”
“当然是想把持朝廷,将皇权权牢牢掌握在自己手里。”严从汉说。
“可是,咱们远在边防,又不涉及朝中事务。”祖云旗不解地说道。
“他这是长远考虑,现在皇上的身体状况非常的差,他在作准备,想等皇上崩逝之后,扶立幼君。如此一来,你我这样在边关驻守的大将,便成了他的眼中钉。若我猜得不错,接下来便会设法收拾你和尹志纶了。”
“魏仲言这个人真是太歹毒了。”祖云旗气愤地说道。
“自古以来,最为毒辣的,便要数这些残缺不全的阉人了。”
“那咱们应该如何应对?”祖云旗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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