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的皇上祝尤笑,并不在乾清宫,而是躺在暖客的榻上。
严从汉在宫人的带领下,来到了御前。
“拜见皇上!”严从汉施礼道。
“从汉,你终于回来了,朕可是盼你多时了。哟,瞧你这一身,满是沙尘,怎么不回府换件衣衫?”祝尤笑问。
“请皇兄怒罪,小弟因急着见皇兄,所以便带着这身尘土来了。”
“嗯,可真是辛苦你了。怎么样?军中境况如何?”祝尤笑根本不提为什么要急召严从汉回京的事,反而询问军中的情况。
“很是复杂,稍后待小弟慢慢说来。对了,皇兄为何急召小弟回京?”严从汉的好奇心还是特别强。
“唉,说来惭愧,朕自上次落水之后,最近总有些心神不宁,甚至时常想起身前身后事。”祝尤笑叹了口气说。
“莫非皇上还未康复?”严从汉问。
“算是康复了吧,但总觉得浑身酸软无力,更是无力做事。许多政务,也只好暂时交由司礼监去打理了。”
“小弟有一事不解,皇上如何落水的?”严从汉壮着胆子问。
“呵呵,说起来你可别笑朕,当初你与朕一同泛舟时,曾提醒朕要注意安全,朕当时还觉得可笑,哪曾想,上次游玩过久,身体疲乏,竟然真的失足落水了。”
“是谁在皇兄身边护驾的?该当死罪!”严从汉忿忿地说。
“唉,算啦,意外而已,何必责备奴才?”祝尤笑说这句话时,态度温婉和蔼,连严从汉都觉得他像变了一个人似的。
“皇兄可真是大度。”严从汉忍不住夸赞道。
“不知为何,自此事之后,朕便时常精神恍惚,总想一些虚无之事。”祝尤笑继续说。
“何为虚无之事?”严从汉不解地问。
祝尤笑没有正面回答,缓缓地说道:
“朕自继位以来,虽说不上宵衣旰食、朝乾夕惕,但至少也是勤勤勉勉、一心忙于政务,可如今看来,似乎忽略了后宫,到现在,朕竟然还没有子嗣……”
“皇兄龙体康健,日后定然子孙成群,不必过于忧虑此事。”严从汉打断了祝尤笑的话,他觉得祝尤笑的话似乎有些不吉利。
“从汉,朕知道你对朝廷的忠心,但是,朕想问你,若是宫中换了主人,你还会如此忠心吗?”
“皇上,为何无端说些这种无聊的话?”严从汉对祝尤笑的表现深感疑惑。
“就当朕是开玩笑,你照直回答即可!”祝尤笑可不管严从汉的想法,仍然要他回答。
“小弟忠于皇兄,连同皇兄指定的人,若不是皇兄指定的人,那小弟绝不尽忠。”严从汉答完,静静地看着祝尤笑,他不知道自己的回答有没有对上皇上的胃口。
好在祝尤笑对严从汉的回答颇为满意,脸上露出了会心的笑容。
“皇兄,这……别说这些问题了吧,你召小弟回京,莫不是就为了问这种问题?”
“呵呵,当然不是,至于原因,日后你自然就明白了。”祝尤笑说着,像是自言自语。
“小弟还是觉得,这个话题有些沉重。”严从汉说。
“好吧,朕不说这些,还是听你讲讲玉门军中的事吧。”
“皇兄收到小弟此前的信了没有?”严从汉问。
“收到了,但想到你应该已在回京的路上,因此便没有回信。”
“那皇兄如何看待小弟信中所提之事?”严从汉说的是发现骆平尉、庞玉飞等人私通外敌的事情。
“边关守将手中有兵,必须先削掉其兵权,方可将其治罪。”祝尤笑说。
“不错,小弟也不曾料到,骆平尉等人竟然会置朝廷于不顾,叛国通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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