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严从汉面色凝重,廖宏似乎明白了什么,说道:
“从汉兄弟,刘大人此前驻守汉中,相对比较熟悉,现在他走了,此事就交给我吧。”
“好啊,可是,我担心将领不够,说不定到时还需要你到前线统兵。”
“那你怎么打算?”
“我暂时也没有合适的人选,不如就当是一个设想吧,让皇上挑人。”严从汉说。
“咱们出川平息民乱,为何非要派人驻守汉中?”肖凌峰不解地问。
“我曾经强调过,川陕门户万不能丢,若是汉中有失,则渝州门户洞开,无险可守。”严从汉说道。
“渝州有何战略意义?严将军担心自己的家眷?”肖凌峰是锦衣卫出身,单打独斗、窥探情报是把好手,但军事素养却真是不咋样,一句话令严从汉哭笑不得。
“呵呵,我倒不是为了顾及自己的家眷。从表面看来,渝州的战备位置并不是很重要。
但是想必你们也知道,这里可是两任皇帝的出生之地,上次建奴突破长城,偷袭京师的事儿你们还有印象吗?
若是京师有变,渝州便可作为最安全的大后方。但是,这个大后方的大门则在汉中,若是大门钥匙被敌人掌握,可随时来袭,那大后方还安全吗?”
“你的意思是想为皇上开辟一块永久的大后方,必要的时候有退路可走?”肖凌峰问。
“不错,历史上因故而有两京的朝代并不算少,但是为何最终未能东山再起,原因便是在于没有坚强的大后方作为支撑。
看看渝州,若是将门户紧闭,依托天府之国,可迅速发展壮大。
同时,别忘了皇上直接管辖的军事团体镇川武学,就在渝州,或是将这里作为大后方,则是要民有民,要兵有兵,只要固守这里,不愁大事不成。”
几人听完严从汉的分析之后,面面相觑。
“我的天,严督师,你考虑得太长远了。只不过”秦邦锐欲言又止。
“只不过什么?”严从汉问。
“只不过这个想法你可千万不能让别人知道,特别是朝中那帮爱嚼舌根的迂腐老臣。”
“嗯,这是当然,放心吧,我的这一想法说白了非常危险,一不小心,便会被人误认为我有二人,在为自己建立根据地。”
“是啊,所以此事咱们几位老兄弟知道即可。”廖宏也说道。
“放心吧,除了你们,我暂时还未向任何人透露过。”
严从汉虽然这样说,但心里确实有些莫名的担忧。
因为这个想法,他曾经和兵部尚书刘现说起过,如今自己又与他闹了矛盾,但愿此事不会被透露出去。
“既然大家明白了汉中的重要性,那对我的计划便清楚了吧?必须派重兵死守汉中。”
“清楚了!”众人齐声答到。
“接下来的几天,没有什么重要的事情,你们一边休整,一边整军备战即可。我抽时间给皇上写封奏折,待皇上旨意下达之后,咱们便立即制定作战计划。”严从汉吩咐说。
“好,严督师,那我可不可以告一天假?你也知道,末将也是渝州人氏,如今正巧有些闲暇,想回家去看看。”秦邦锐说道。
“哈哈,这是当然,如今可是总兵了,确实应该回去看看,一天不够,我给你三天时间,回家好好陪陪父母。”严从汉爽快地说道。
“那就谢谢严督师了。”秦邦锐一想到回家,脸上写满了幸福。
“对了,别一口一个督师的称呼我,这显得咱兄弟生分了。你看我和廖宏,虽然职务有高低,得仍以兄弟相称。”
“是啊,你看我,平日里大大咧咧的,总是称从汉为从汉兄弟,哈哈!”廖宏在一旁笑道。
“好,那我也像从前那样,仍然称你为从汉兄弟!”秦邦锐笑道。
“嗯,这就对了嘛!”严从汉满意地说。
几人闲聊了一阵,到了午饭时间,饭菜早已备好,大家一起用餐,席间以酒相表,又互诉一回兄弟情谊。
下午,秦邦锐便急急告辞,回乡省亲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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