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荣江县千总肖凌峰,严从汉并不太了解。
只知道他曾与胡一彪相识,并以兄弟相称,而且在胡一彪的授意下,曾协助过严从汉为镇川武学招收生员。
单从这一点来看,似乎他也是个不错的人。
但是想起上次在荣江县与施公子等人发生争执时,肖凌峰对此事的处置却又有失偏颇,在严从汉的心中有失公正。
因此,几次短暂的接触,严从汉还无法判断出肖凌峰的为人。
说起镇川武学计划招收第二期生员的事,由于现在镇川武学名声在外,渝州下辖的其他州县的生员们,早就盯上了这个入学机会。
荣江县千总有这个想法倒也不奇怪,奇怪的是主动将自己手中的武学合并到镇川武学的想法,肖凌峰还是第一个。
虽然严从汉是皇上的结义兄弟,但他从不滥用特权,反而处处小心谨慎,生怕自己言行不当,为皇上惹来麻烦。
“肖千总,渝州都指挥使司对此事的态度如何?”严从汉试探着问。
“不瞒你说,截止目前,我只向你一人说了这个想法,若你同意,我再前往都指挥使司,按正常程序申办。”肖凌峰回答说。
“天色已经很晚了,不然您先回去吧,此事待我与郭副督导商议之后再通知您,您看……”严从汉不想立即做决定,因此向肖凌峰下了逐客令。
“好的,没问题,那我这就告辞了!”肖凌峰闻言,立即起身告辞。
严从汉非常注重礼节,直至把肖凌峰送了府门外,方才返回大堂,重新坐下。
“刚才肖凌峰是不是说,想把荣江武学合并到镇川武学来?”郭清扬问严从汉。
刚才严从汉与肖凌峰的对话,郭清扬等人在旁边也听见了。
“是的,你觉得此事是否可行?”严从汉问。
“这肖凌峰之前曾受过福王的胁迫,还好福王叛乱时,他立场坚定,没有随波逐流、助纣为虐。”郭清扬道。
“可我对此人的品性还不太了解。”严从汉有些担忧。
“这个方面我倒觉得不必太过担忧,毕竟他与胡伯父是旧交,况且上次还协助过咱们招生。”
“可是,他上次处理咱们与施公子的事时,可是有失公正呐!”严从汉提醒说。
“当时你我是什么身份?普通武生而已!他作为荣江武学的负责人,替自己的学生说话,这也是人之常情。”郭清扬说。
郭清扬的话,严从汉倒是认同,人嘛,总有些护犊的本性。
严从汉想到自己除了参加考试外,还要抽时间进京替孙予如找寻父母,武学的事务估计大多要交给郭清扬打理了,于是问道:
“那你的意思,此事如何处置?”
“按理,此事应先奏明皇上,根据皇上的意思办理才是。”郭清扬也不敢自作主张。
“可是此地距离京师,相去甚远,再者,若事事都劳烦皇上,怕也不妥。”严从汉说。
“那不如先同本地都指挥使司说明情况,让他们作主,一来以示尊重,二来也好将责任推给他们,咱们的目的仍然单纯,只为了招生。”郭清扬建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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