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清扬见严从汉对目前朝廷的情况还不太了解,于是说道:
“唉,都怪我,没有及时告诉你如今朝廷的情况。皇上龙体欠安,皇权早已旁落。那魏仲言又是极得皇上宠信的宫人,身边早已聚集了许羽。”
“有这样的事?可是即便如此,假传圣旨那可是诛灭九族之罪呀,他敢这么做?”严从汉仍是不信。
“我只是说如今宫中有这样的传言而已,并无确凿的证据。不过,若真如传言所说的话,那也并不是没有可能。”郭清扬说。
“不行,那我必须去见见皇上,把所有的事情说清楚。”严从汉说。
“唉,我劝你也别费力气了,如今别说是你,据说就连内阁首辅大臣,想见皇上一面都难于上青天。”郭清扬说。
“皇上既不上朝,也不见大臣,那他整日待在宫中在做些什么?”严从汉问。
“那谁知道啊,你知道吗?就连国子监察酒,咱们的陈老夫子,因数次欲见皇上未果,一气之下上书请辞,想不到批准的圣旨很快便下达了。”郭清扬说。
“什么?陈老夫子走了?皇上竟然不挽留?”严从汉吃了一惊。
“我说了,不是皇上不挽留,说不定皇上压根儿就不知道此事,准许陈老夫子请辞回乡的圣旨,很有可能就不是皇上下的。”郭清扬解释说。
“怎么会有这样的事?那魏仲言,他到底想干什么?”
“他想把持朝政呗,如今他在朝中,早已一手遮天,许多三品以上大朝廷大员的升迁,都得向他贿赂。”郭清扬说。
“那兵部尚书刘大人呢?”严从汉问。
“唉,早就写好辞职信,也在犹豫纠结之中。”
“不会吧,连刘大人也想请辞?”严从汉问。
“不信的话,等下你前往兵部,亲自问问他。”郭清扬说。
严从汉听完,陷入了沉思,他不知道用什么样的语言来表达自己目前的心情。
因突然被革职,他此前确实也怀疑过,但无论如何,也未曾料到是魏仲言假传圣旨。
边关守将的任免,通常先由兵部提名,再由内阁讨论通过,最后报送皇上批准。
按常理,别说是司礼监秉笔太监了,就连兵部或是内阁,都不可能单方面罢免他。
而司礼监秉笑太监是什么人?这个听起来威武霸气的职务,说白了就是替皇上拟旨、代笔的人。
这样的人竟然能够发展到把持朝政?严从汉不敢相信,也不愿相信。
“清扬,听你这么一说,我思前想后,觉得还是进宫碰碰运气吧,看能不能见到皇上。”严从汉说道。
“当然可以,不过我可给你提个醒,十有八九不能如愿。如果真是如此,你也不必心急,顺其自然、随遇而安吧。”郭清扬劝戒道。
“好的,我知道该怎么做。”严从汉深知自己过往经历了许多事情,再不会像从前那般莽撞了。
与郭清扬聊完,严从汉回到房中,精心打扮了一番,一身平民书生装扮。
在他的印象中,他这还是第一次在见皇上之前,如此隆重、精心地打扮自己,生怕衣着上的不妥,在皇上面前失了礼节。
打扮好了之后,严从汉叫下人套好马车,一路小跑,朝着皇宫赶去。
还好,进入皇宫,还和此前一样顺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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