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若兮红肿的眼睛和微微扇动的鼻翼,严从汉安慰道:
“此事与你无关,你不必多想。”
“可他是我父王,我怎能不管?还有皇上,我曾经的王兄,虽然一直以来父王与皇叔的关系不和,当王兄一直待我不薄,父王如今做下了如此大逆不道的事情,怕是日后,王兄也要把我当作仇人了!”
若兮的话让严从汉陷入了沉思,是啊!从古至今,叛乱谋逆都是十恶不赦的大罪。
皇室亲情本来就很淡薄,如今出了这样的事,福王已被各地大军困在了京师,想必已是插翅难逃了。
届时,福王一旦被擒,肯定难逃灭族之灾。
眼前的祝若兮,可是福王的亲生女儿呀,到时恐怕也会受此牵连而香消玉殒。
严从汉想到这里,心里竟突然感到一阵莫名的痛楚。
“若兮,答应我,从现在起,不论发生什么事情,你都不能离开我,必须跟在我的身边,好吗?”严从汉说道。
以前是祝若兮想方设法要跟着严从汉,现在反过来了,是严从汉主动要求祝若兮不要离他左右。
严从汉的想法很明确,待福王伏法后,或许自己还能靠着与当今皇上的关系,救若兮一命。
但是他也很担心,担心这个古灵精怪的姑娘,万一一时冲动,非要去见她父王,主动往火坑里跳。
若兮没有直接回答严从汉的话,只是悻悻地问道:
“从汉,你告诉我,对于你们男人来说,权力真的就那么重要吗?父王已是一字亲王,为何还不满足?”
严从汉心说,至高无上的权力是人人都渴望的,对于谋逆的亲王来说,或许还要多一层意思。
那就是曾经同为皇帝的儿子,一人能当太子继皇位,其他人却只能当亲王。
都是皇子,凭什么?就凭太子比大家出生早?
所以,这样的事情,没有人会甘愿服输的。
当然,严从汉不想和若兮讨论这么复杂的问题,除了叮嘱她必须跟在自己身边之外,他也想解释一下自己的行为——主动攻打福王。
“若兮,还有一件事情,你应该知道,我曾与当今的皇上行过八拜之礼,算是异姓兄弟。
我自进入镇川镖局开始,处处受到当今皇上的提携、资助,知遇之恩,不可不报。
并且,先皇亲授皇权与他,他才是皇权正统……”
“我知道你的意思,我不会怪你,是我父王有错,是他咎由自取……”若兮明白严从汉的意思,因此打断了严从汉的话。
“嗯,人的一生,总会遇到许多咱们不愿去面对的事情,这也实属无奈,你一定要想开点。”严从汉安慰道。
若兮没有回答,像丢了魂一般,转身回船舱里去了。
严从汉想了想,叫来喻代求和邹安国,向他们二人吩咐道:
“你们曾是若兮郡主的贴身侍卫,目前福王的情况你们也清楚,现在有一个任务要交给你们。”
“嗯,明白,请严将军吩咐!”
“看好祝若兮,千万别让她私自离开,或是寻短见。”严从汉命令道。
“请严将军放心!这是我们的本职!”两人齐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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