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事情到了这一步,严从汉觉得自己的计划似乎已经被打破了。
孙正则根本不知道严从汉正在设法挽救他,不但不听从严从汉的暗示和劝阻,反而开始狗急跳墙。
严从汉心说,给魏公公的一万两银票看来是打水漂了。
“从汉,看在晓月的份上,跟我一同起事吧。我知道你来自镇川武学,但我也知道,你能调动镇川武学生员。”孙正则劝严从汉。
“我也劝你看在晓月的份上,马上打消这个念头,否则将会万劫不复,连累晓月母女。”严从汉劝孙正则。
“老夫说过,不是老夫不想回头,是无法回头了,只能往前。”孙正则摇头。
“你知道此前晓月为何会突然一病不起吗?就是为了你的事而忧虑成疾的。”严从汉说。
“啊?原来你们早就知道了皇上要对我下手,那你为何不早些告诉我?”孙正则如梦初醒。
“因为,正如你所说,我是皇上的人!”严从汉直视着孙正则。
“可如今,你我已成翁婿,难道天底下还有比亲情更重要的事情吗?”孙正则也知道用亲情相要挟。
“亲情?你也知道亲情?你知不知道,除掉你的计划,是我几皇上建议的。”严从汉一听孙正则提到亲情,顿时想起父仇,忍不住火冒三丈。
“什么?你为何要这么做?你对得起晓月吗?”
“那你对得起严文懿吗?”严从汉豁出去了,脱口说出了父亲的名字。
“你说什么?谁?严文懿?他是你什么人?”孙正则突然觉得像是被马蜂蛰了一下,惊问道。
“他是我父亲!当年他被敌军斩杀之时,我也在军中,亲眼目睹了你的所作所为!”严从汉一字一顿地说道。
孙正则听完,如五雷轰顶,头脑泛起一阵眩晕,站立不稳,跌坐到地上。
“那你接近晓月,就是为了报仇?”半晌,孙正则才缓缓地说道。
“不,不论你信不信,我都要告诉你,此事与晓月无关。相反,在知道你便是晓月的父亲之后,我也曾矛盾过,最后为了晓月考虑,我甚至还设法救你,无奈你权势实在过大,皇上已容不得你。”严从汉回答道。
“好吧,老夫现在已无缚鸡之力,你就杀了老夫吧,替你父亲报仇。”孙正则彻底崩溃了。
“我原本已经放下了仇恨,直到前一刻在宫中,我还在为了救你而四处奔走,为何你却非要执迷不悟?”
“呵呵,救我?”孙正则瘫在地上,摇头苦笑。
见孙正则这副样子,事情已经捅破,必须设法马上解决,不能再拖了。
严从汉立即奔出书房,大声叫来客堂上的喻代求等人。
“从汉,发生了什么事?”喻代求等人跑进书房,见孙正则瘫坐在地,一时没反应过来。
“喻兄,事情已经捅破了!他想狗急跳墙,意欲起事。”
“什么?那怎么处置?”喻代求等人面面相觑。
“将他捆绑起来,直接押到御前!”严从汉做出了决定。
“什么?他毕竟是你岳父,如果晓月知道了,如何交代?”喻代求担忧地说。
“我这是救他!”严从汉说。
“救他?”
“劝他主动认罪,他不肯,既然已经撕破了脸,不如将他押到御前,逼他认罪,或许可免九族被诛。”
“好!”喻代求等人明白了严从汉的意思,立即动手,找来绳索,将孙正则绑住,然后十几人一行,押着孙正则向府外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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