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从汉在武学验证了锦衣卫匕首的真实性,现在又在娘亲面前验证了骆其锋的为人,因此心中便不再对骆其锋设防。
但他觉得,既然如今拥有了指挥锦衣卫的权利,那是不是应该做点什么事情,否则怎么彰显自己的权利和地位呢?
他首先想到的便是让骆其锋留意,帮孙予如查找父母,还有就是查探祖兰冰和王灵均的消息。
想到这里,他立即派下人阿荣,给在镇川武学担任训导的肖凌峰送了封信,在信中责令他立即派人去打探这两件事。
之所以找肖凌峰而不是直接找京城的骆其锋,严从汉觉得这样的小事,一个锦衣卫千户便足够了,没有必要惊动京师的锦衣卫都指挥使。
再者,渝州至京师实在太远了,这么大老远的派人送信过去,就为了这等小事,貌似太浪费了。
待下人离开,严从汉对母亲说道:
“娘亲,我派锦衣卫替予如找寻父母的事,暂且就不要告诉予如了吧。”
“为什么?”娘亲问。
“当年的情况较为混乱,我担心予如的父母都已不在人世了,若是这样,还不如让她永远找不到。
等锦衣卫打探到消息,假如她父母还活着,到时再告诉她。”
“嗯,这样也好。”严母点头说。
“对了,娘亲,我这次去京师,又遇到孙正则了。”严从汉本不想在娘亲面前提及的,但还是忍不住。
“唉,好人命不长,祸害一万年!”严母感叹说。
“请娘亲放心,总有一天,我一定会替父亲报仇。”
“算了,汉儿,事情已经过去很久了,况且你父亲也得到了平反,这件事就此终结吧,不要再带着仇恨生活了。”严母大度地说。
“可是,娘亲”
“冤冤相报何时了?况且现在人家职高位尊,你又何苦去做一些无谓的牺牲呢?”娘亲打断严从汉的话说道。
“不行,娘亲”
“没有什么不行的,好了,你的前程、你的安全最要紧,听娘亲的话,日后别再提报仇的事了,当务之急,安心备考才是。”严母态度坚决地说。
看到娘亲的态度,严从汉只得闭嘴,从此不敢再在娘亲面前提及此事。
接下来的一个多月时间里,严从汉除了偶尔去武学练功外,其他时间几乎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就在家里复习备考。
这期间,有锦衣卫来报,王灵均和祖兰冰早已入了高丽籍,成为高丽人了。
至于孙予如的父母,锦衣卫也没能打探到。
严从汉心知,连锦衣卫都打探不出来,看来是无望了。
对此,严从汉一直将此事压在心底,没向孙予如透露过半句。
正月初八,还未过元宵节,严从汉便打算起程进京赶考了。
会试在二月中旬开始,因为此次进京仍然要带着孙予如和祝若兮一起,所以他不敢耽搁,必须尽快起程。
镇川武学需要参加会试的生员,并不打算与严从汉一同进京。
因为这帮年轻人都是行伍出身,赶路不必乘坐马车,一匹快马即可,严从汉他们坐马车需要一个月的路程,他们不到十日便可到达。
到达京师之后,严从汉首先抽时间去面见了皇上祝尤笑。
乾清宫内,祝尤笑接见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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