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天上午,早朝时间刚过,严从汉便来到了乾清宫。
很遗憾的是,宫人告诉他,皇上刚处理完一些紧急公务,然后急匆匆地便离开了。
又要等!
连续等了两个下午,今天是第三天了,银子都花了两锭了,还是没见着皇上。
看来这皇上可真是不一样啊,日理万机不说,架子也天一样的大。
没办法,谁让人家现在是皇上呢?
“严将军,不然随奴婢一起到宫后苑去碰碰运气吧。”
或许是宫人连续收了两锭银子,事情没办成,有些不好意思,于是主动为严从汉想办法。
宫人所谓的“宫后苑”,其实就是御花园,普通人没有皇上许可,是不可能有机会进入的。
宫人主动带严从汉去,想必也是那两锭银子起了作用。
宫后苑地处皇宫中轴线的北边,正对皇城北面的神武门。
从乾清宫前往宫后苑,分别有中、东、西三条路。
严从汉在宫人的带领下,沿着东路往前走,绕过了堆秀山御景亭和璃藻堂,最后在浮碧亭停了下来。
“严将军,不然就在这里稍作停留吧,皇上有时会带荥王一起在此玩耍。”宫人说道。
“荥王?”严从汉问。
“是的,荥王祝尤健是皇上的弟弟,两月前刚刚册封,由于年经尚小,还未就藩。”宫人回答。
严从汉虽然与皇上非常熟悉,在蜀王府时,两人曾行过八拜之礼,但严从汉对皇上的家庭确实不太了解,根本不知道皇上有几个弟弟妹妹。
两人正说话间,只见一个十一、二岁的少年,蹦跳着来到了浮碧亭。
“拜见荥王!”宫人见状立即躬身拱手。
严从汉先是一愣,随即也学着宫人的样子行礼。
少年见到有人,立即放缓了脚步,向两人走来。
严从汉微微抬头,但见这位少年皮肤白晳、鼻梁高挺,两道剑眉挑在一双清灵如水的眼睛之上,射出一道逼人的英武之气。
少年身着黄色锦袍,腰间的金色腰带上,悬着一块晶莹剔透的玉佩,尽显华贵之态。
“平身吧,你们是来找我皇兄的吗?”少年向严从汉及宫人说道。
“回王爷,这位是渝州府城镇川武学的严将军,他到此恭候皇上已经多时了。”宫人介绍道。
“渝州?镇川武学?哈哈,你是严从汉!”少年看着严从汉,突然说道。
“王爷知道我?”严从汉问。
“当然知道,早在渝州时,皇兄便时常提及你,皇兄还说与你是结义兄弟,是与不是?”
荥王说着,脸上竟然有些钦慕之色。
“正是在下!”严从汉如实回答。
“嗯,既然是皇兄的结义兄弟,那便也是本王的兄弟了。”荥王言语之间,倒是和蔼近人。
“不敢!王爷错爱在下了。”严从汉谦虚地说。
“不必客气!对了,你从渝州到此,不远千里见驾,是否有急事?”荥王问。
“不敢说急,但确有一些有关镇川武学的军务需要奏报。”严从汉毕恭毕敬地回答。
“可惜我那皇兄最近总和那魏公公待在一起,好几日都不曾陪我玩耍了。”少年说着,也面露不悦之色。
“敢问王爷,是否知道皇上如今身在何处?”宫人壮着胆子替严从汉问。
“这个本王也不知,但估计不是在湖上泛舟,便是在那暖阁内斗蛐蛐。”荥王说。
“斗蛐蛐?”严从汉不解地问,在他的印象中,皇上可没这种爱好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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