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之前,严从汉根本没有把要娶祖兰冰的那个王员外的儿子,跟王灵均联系在一起。
严从汉的脑子在飞速地运转……
若兮曾告诉他,让他小心王灵均这个人……
喻代求曾说过,王灵均是福王的人……
还有……
上次组织百姓防守渝州府城,当敌军溃败之际,严从汉分明看到敌军阵营中,有一个非常熟悉的身影。
当时处于慌乱的激战之中,他没有细想。
可如今,这个细节又重新在脑海里蹦了出来。
那个熟悉的身影,就是王灵均!
自从祖兰冰母亲彭氏悔婚后,祖兰冰的婚姻大事便与严从汉无关。
严从汉也从未去关注过,谁会迎娶祖兰冰。
可是此刻,严从汉只觉得胸中压着一块巨石,令他难受得无法呼吸。
他再次回望送亲队伍,多么希望是自己看错了,那人不是祖云旗。
但定睛看了片刻,是祖云旗无疑!
……
严从汉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回家中的。
一到家中,祝若兮和孙予如见他失魂落魄的样子,都被吓了一跳。
“从汉哥,你怎么啦?哪里不舒服吗?”
“从汉,你是不是病啦?要不要去医馆?”
祝若兮与孙予如围上来,担心地问长问短。
“我没事,或许是回来的路上着凉了。”严从汉敷衍道。
“那我去给你煮碗姜汤喝!”孙予如说着,亲自往厨房去了。
“我想回房睡会儿,你们别打扰我!”严从汉面无表情地说完,独自回房去了。
严从汉躺在床上,只觉得天旋地转,恶心难受!
一闭上眼睛,祖兰冰的笑容、王灵均的冷漠,一齐涌了出来。
但愿吧,但愿王灵均不是福王的人……
但愿大红花轿里端坐着的人,不是祖兰冰……
可是,不可能不是!
……
当严从汉醒来的时候,天色已近黄昏。
娘亲、郭婶,还有若兮和予如,四人围在他的床前,脸色忧郁。
“汉儿!你醒啦?你可别吓娘亲呀,你都睡了一整天了……”娘亲在一旁含着眼泪。
“从汉哥,现在感觉怎么样?好些了吗?上午大夫来诊治过了,说是不打紧,只是郁气攻心。”
孙予如一边关切地说,一边也在疑惑,这大夫说的郁气究竟是个什么气?
这种气是怎么来的?
严从汉张了张嘴,真想问一问娘亲,郭清扬从武学回来了没有?
郭清扬一直在武学,他肯定能了解到确切的消息。
他又好想问问若兮,王灵均这人到底是不是真的有问题?
可是面对床前这几人,他不知该从何问起。
总不能告诉她们,他是看见祖兰冰嫁人,才变成这个样子的吧?
“娘亲,我没事了,感觉已经好多了,你们别担心!”
严从汉憋了半天,开口说出了这样一句话。
没有人知道,此刻他的内心,是一种什么样的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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