敌人溃退之后,严从汉率部迅速返回城边,重新组织防守,以准备迎接敌人的再次冲锋。
但是令他感到奇怪的是,敌人被他冲杀一次之后,似乎就失去了信心,全体撤退逃离了。
他实在想不通,福王派遣这三千骑兵攻打渝州,而后又轻易撤退,意义到底何在?
就在敌人撤退后不到一个时辰,胡一彪率着四千武学生员返回了府城。
同时,由于守城之战动用了两千多名老百姓,惊动了蜀王府,新蜀王祝尤笑亲自带着五百多名王府卫队出城探视。
严从汉吩咐郭清扬、祖云旗等人,清点伤亡人数,劝散百姓。
又在祝尤笑的主持下,对有伤亡的百姓人家,进行安抚和抚恤。
直至深夜,府城中才安静了下来。
府城重新由渝州都指挥使司把守,四千武学生员全部归营,祝尤笑召胡一彪和严从汉进王府议事。
王府奉恩殿上,祝尤笑端坐在王座上。
胡一彪、严从汉上殿行完礼后,祝尤笑起身,吩咐赐座。
严从汉偷偷抬眼打量,发现祝尤笑身姿伟岸、脸色冷峻、目光如剑,令人心生畏惧。
与此前的世子比起来,完全判若两人。
严从汉深知,能让男人迅速成熟、冷峻起来的,不外乎两样东西。
一是拥有至高无上的权利二是承担无人能替的责任!
这两点,祝尤笑差不多都占了。
或许这也是为什么自古王爷都自称为“孤”的原因之一。
因为,许多责任,只能靠他一人担当,别人永远无法替代,所以,他确实是孤独的。
“禀王爷,武学生员已全部归队,明日便可重新开训!”胡一彪说道。
祝尤笑没有说话,似在沉思。
“禀王爷,据探子查明,此次攻击渝州府城的敌军,确是福王所派。”严从汉说道。
“从汉师弟,此事为兄已知晓了,暂且不要议论此事了吧。”
祝尤笑仍然与严从汉兄弟相称。
“王爷身份尊贵,草民不敢在王爷面前,以兄弟自居,还望王爷改口。”严从汉连忙说道。
或许是因为严从汉在另一个时空,宫庭剧看多了,所以对于古代君与臣的关系极为敏感。
比如,皇上对大臣说免礼,是在大臣行完礼之后才说的,其实也就是一句客气话而已。
如果大臣当了真,不注意礼节,同样会被治罪。
同理,祝尤笑仍然与严从汉兄弟相称,但严从汉觉得,这不过是祝尤笑习惯性的客气,或是暂时还没有把习惯改过来而已,并不是真的把他当成师兄弟,自己主动开口拒绝,好让王爷有个改口的理由,同时对于自己来说,这也是自知之明。
果然,祝尤笑听完严从汉的话后,并没有反驳,而是顾着对胡一彪说话去了。
“四千武学生员,在此次平息民乱的战斗中,表现如何?”祝尤笑问。
“回王爷,武学生员们参战时的士气极高,排兵布阵已初具章法,但,以老夫看来,战术策略方面,仍有欠缺。”胡一彪回答说。
“那依你之见,应该如何加强?”
胡一彪听到这个问题,一时竟不知如何回答。
严从汉略一思索,主动回答道:
“武学既要参加科考,又要培养军事人才,导致办学宗旨不明确。
因此,草民建议,以王府的名义,正式挂牌镇川武学,设立招生标准,生员经考核后方可入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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