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从汉回到家中,匆匆吃过午饭,叫来郭清扬。
“清扬,我还有件事没办。”
“什么事?”
严从汉掏出祖云旗的家信,递给郭清扬:“这是祖云旗写给家里的信,你帮我去跑一趟吧。”
“嗯,那就交给我吧。你下午就别出门了,好好在家睡一觉。”
“你也跑了半天,也该休息休息。”
“我还行,我先替你送信吧,然后再去煤山上看看,一天没上去了,还是有点不放心。”
“好吧,辛苦你了!”
严从汉说完,回到卧房,倒在床上,蒙头便睡!
这两天来,他确实太累了。
昨天上午从渝州府城赶回螺水村,下午又从螺水村赶往县城,今天又从县城赶回来。
在马车上巅簸了将近两天,正如郭清扬说的,浑身骨头都快散架了。
但是,躺在床上的严从汉并没有很快入睡。
祖兰冰的事情仍然萦绕在心头,挥之不去。
就在几个月前,他和祖兰冰,在别人眼里,仍然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儿。
虽然兰冰的娘亲一直反对,但并未影响到他们俩的感情。
可是,几个月后的今天,一切都变了。
再想想他们家与祖家的关系,曾是那么的亲密,可是如今,两家已经形同路人。
亲情也好,爱情也罢,说来就来,说走就走。
缘份,真是一种奇葩的存在。
严从汉的思绪有些混乱,也犹如电影出现了断片。
恍惚中,他又看见了那个烟雨朦胧的午后,在野外,他们手牵着手,一齐奔向一间茅屋……
严从汉一觉睡到黄昏时分,才昏昏沉沉地起床。
正巧郭清扬也从煤山回来了,一家人吃完晚饭,坐在一起闲聊。
“清扬,关于招工和招收武学生员的事情,我觉得咱们应该在县城设一个报名点。”严从汉说。
“为什么?之前告示上不是已经说明了吗?有意的可以直接到府城镇川镖局报到。”
“但是县城距离府城太远,足足需要四个时辰的车程,有些穷苦农家,即便有这个想法,怕是也出不起这个路费。”
“你的意思是,在县城设置报名点,然后向他们发放路费?”郭清扬问。
“这只是其一,其二是咱们当场就可以挑人,如果身体有缺陷,或是文武都是一窍不通,纯粹来混饭吃的人,咱们就可以直接淘汰掉。
以免他们到达镖局后,面试不合格,咱们还得给他发放往返路费,造成不必要的浪费,毕竟咱们也不是做慈善的。”
“嗯,你说的是,这样既节约了时间,又节约了钱粮,还少去了不少麻烦。”郭清扬点头赞许。
“那咱们重新写一些告示吧,在上面注**名点。”
“好啊,可是,报名点设在哪里?”郭清扬问。
“就设在咱们昨晚住宿的凤鸣客栈吧。”
“如果客栈不同意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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