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看刘沧诚恳表情下,双目余光隐现寒芒,此时何进才真正意义上正视刘沧。心中隐隐闪过一句——光脚的不怕穿鞋的。
刘宏表情怪异,看着一身甲胄跪在地上,撅着屁股老大一坨的小子。
负荆请罪?嗯,规矩上没毛病,情理上也说的通,道义上更是担当良好,可这味道嘛,呵呵,这小子有点意思。
“胡闹,起来,歪门邪道也敢拿来卖弄,欲让朕秉公处理尔等纠纷不成!?”
刘宏怒斥,刘沧起身,面若茫然,一旁何进听出刘宏话中暗示,眉头紧皱,面若锅底。
“讨贼大军凯旋,朕当犒赏三军。今日之事就此作罢,莫让外界再传什么闲话。”不管两人表情各异,刘宏出声命道。
“喏!”何进、刘沧应声,何进咬牙,刘沧一脸淡漠。
“刘沧冲撞迎军队列,有辱军威,自当以讨贼战功抵罪,朕必合情责罚,遂高以为如何?”刘宏再问。
“自该陛下定夺。”何进点头,被个小兔崽子冒犯变成了私事,他还能如何,只能来日方长,再找机会收拾刘沧。
至于刘沧的意愿之类,刘宏更是问都没问。
小角色,顶多从曾经的小角色变成了比较能打的小角色,而能打在刘宏这里不占什么加分。
刘宏对个人战力基本没有什么概念,对刘沧偏袒已是天恩,自是无需询问刘沧任何。
“遂高且往崇德殿交代诸位将军整军,朕片刻便至。”何进不再反口,刘宏满意让其退下。
何进领命而去,凉亭中只留刘沧,刘沧低眉顺眼,刘宏起身踱步,围着刘沧转了一圈,视线扫的刘沧发毛。
“你知朕会护你?”不言具体,刘宏背对刘沧问道。
“草民不知。”刘沧本分摇头,刘宏这家伙属于大小通吃的主,会不会护他谁敢说啊?
刘沧只知道张让应该会帮他斡旋。
“那你还敢对大将军那般?可知换做旁人,此罪该当力族。”刘宏冷声。
“陛下早时也说,沧实乃不得已而为之。沧父母早亡,此般若是再不护持家人,端是活之无意。”
刘沧苦笑。
刘宏难辨喜恶。
张让目有欣慰。
一旁赵忠嘴角挂笑,眼中却是平淡。
“朕若不是看你也算可造之才,便将你交给大将军处置。今后遇事当思轻重,当以国事为先,莫要让朕失望。”刘宏对刘沧道。
“喏,紧记陛下教诲。”刘沧应声。
“你出身涿郡刘氏?”刘宏再问,刘沧有些愣神。
涿郡?楼桑跟涿郡相比可差着八竿子呢。眼见张让给他使眼色,刘沧点头应是。
“阿父,此子桀骜,还需好生调教,让他在苑里待下也好。莫要再让其肆意妄为,失了体统。”也不避讳,刘宏当着刘沧的面,对张让说道。
张让应声之时,刘宏再度撇了刘沧一眼,迈步走出凉亭。
刘宏前行,张让、赵忠随后,没人搭理刘沧,刘沧只能跟在后面。
一路行至崇德殿,刘宏也没搭理刘沧,倒是殿内一些老臣看着刘沧跟随刘宏之后,眼中闪过异色。
崇德殿内,刘沧自然不可能再跟在刘宏身后晃荡,张让眼神示意,刘沧蹭摸着遛殿内大柱混到一群官员之中。
本想遛出殿门,张让叫唱适时传来,想来是无需刘沧离开,刘沧猫腰便凑到相熟将官当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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