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马奔过田间,夏季干燥的热风迎面吹拂,视野尽是一片绿意。
刚入巳时,北方田间的作物就已经开始有些发蔫。
但若无意外,它们定然会蔫到日落西下,再次向人们宣告它们顽强的生命力,骄翠入夜。
刘沧骑乘嘶风返回村子。因为村人的坚持,刘沧并没有将家搬到东山。平时东山有村人轮班,以嘶风的脚程,两地十几里的路程也算不得耗时。
村口在望,如今的楼桑村的占地向外扩张了数圈,就连刘沧养龟的池塘都包覆进了村庄范围之内。
原本篱笆藤条的围墙已经变成了土墙,眼看冀州那边太平道经营的火热,刘沧甚至打算建议族老在村庄外围建立起石墙箭楼。
因为蔡邕的关系,村中近百青壮躲掉了每年一个月的徭役。
正常情况下,若是皇帝征役,一般就是修缮长城,而地方徭役通常便是修造州郡或是县城的城池水道。
村中青壮躲过了这些徭役自然也不会蹲在家里躲清闲,同样是修缮建设,他们却是将时间精力投入到建设自家村庄上面。
嗯,除了村庄,大概还包括给刘沧家翻新扩建,毕竟蔡邕还蹲在那里。
五米高的土墙将村庄圈起,算不得宏伟,但也规整古朴,已有坞堡雏形。
村中道路比两年前宽了一倍有余,刘沧策马入村,迎面还会遇到一些歇脚离村的马车行商。
“大。。。公子,你回来了。”战马接近一处占地颇大的瓦檐院落,一名腰胯环刀的青年远远在院落对面的街道旁跟刘沧打着招呼。
“大什么大,二孬,别在这晃了,去山上帮忙抓鸡呗。”刘沧翻身下马,对说话卡壳的青年说道。
“别再叫我二孬,我现在叫刘茂德,蔡师给起的名字。今天抡咱们出勤。”青年不满说道,说着拍了拍自己腰间环刀。
“嗯,茂德名字不错,你以后要是在敢套我的鸡,哼哼。。。”撇撇嘴,刘沧抄起马侧的铁戟,翻身下马,对那刘茂德晃了晃拳头。
小时候,就他喜欢来家里偷鸡,刘沧揍他揍的最多。
“说啥类,不是说好不提了么?”被刘沧提起前事,刘茂德脸色发红,嚷嚷时下意识朝刘沧家的院门张望。
“行了,怕啥,你那点破事村里谁不知道,渴了进家喝水。”不再跟刘茂德闲扯,刘沧牵马走进敞着的大门。
上好木材做的双开敞门,砖石院墙,方正庭院,原本家中的木屋也都翻新的更加排场。
后院置有马厮,院中一只壮硕的巨犬摇着尾巴朝刘沧迎来,几只比寻常家鸡更肥大一些的母鸡忽煽着翅膀远远躲开。
刘沧拍拍嘶风让其自己去马厮歇着,巨犬是好汉的媳妇大丫,平日跟在张绣娘与蔡琰身边,以保证村里那些带把儿的见了她俩就咧的老远。
壮硕的大狗在刘沧腿边钻了几圈,盘的刘沧没法走路,揉了揉它的脑袋,再一脚将它踢开。
除了山上放养的柴鸡,刘沧家中还留了二十来只的母鸡,这些母鸡品质都是二级,平日留在家里下蛋,偶尔也方便顺手宰上一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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