泰山上有士子登高怀远,赤霞峰的一处大平台雕砌白石围栏,青红亭台,从平台眺望,衬合山上白云,有凭虚御风神仙喜欢感。
十多人诗会正酣,可下一刻,漫天白云犹如平静湖水被扔进了一块石子,涟漪越来越大,四面八方扩散。
五彩光芒和赤色红印交织纠缠,抢夺着主导权,主导着灵气的流向。
白云,被不知名状的东西切割成满天碎片。
“我……我好像看到了云顶有光。”
“烈日灼心,当然有光。”
那士子沉默不语,思绪万千,下笔如有神。
泰州城,香味斋。
“堂堂先天宗师也会发呆?”
谢紫瑜作为东道主,把泰州特色菜肴介绍给许悠,问起了进城时的奇怪动作。
许悠脸色怪异看了看谢紫瑜,你爹是真的猛,城外短暂的气机试探,理论上是五五开,可许悠知道他是占据了修仙者的底蕴,谢飞红可是靠着并不顶级的功法推陈出新,如果给他系统,真不敢想象最后会成为什么。
“毕竟你爹地盘,我名义上还是缉拿司的人,有点怕啊。”许悠打趣道。
谢紫瑜白了一眼,当初提到她爹的时候,许悠可是流露出一点兴奋,骗鬼呢?
“你知道我爹怎么说缉拿司的吗?”
许悠好奇了,“怎么说?”
“童安此人,出身低微,前半生困于深宫,空有愚忠,眼界其低,一身谋术只适用于争宠上不得台面。成立缉拿司想法不错,可惜所托非人。”
谢紫瑜模仿着谢飞红的语气,一片漠然,没有不屑,只是单纯说一个事实。
“童安好歹也是先天宗师,能走到这步也没那么不堪吧。”许悠和童安只有一面之缘,那人看上去真的不想太监,起码和他记忆中那些相差甚远。
“据说童安当年因为长得高大,被其他的阉人鄙视,受人欺负。后来被我那位叔叔从宫中其他太监手下救下,便成为了贴身仆从。”谢紫瑜在家中也听了不少皇城八卦,“童安能习武也是我那位叔叔缘故,铁叔说童安走的是极阴之道,寻常先天宗师便是极限,除非悟透阴阳,阴极阳生。”
谢紫瑜心情恢复过来,一直都是她说着各种八卦,许悠听得津津有味。
比如缉拿司客卿其他三位其实都是先皇留下的,主要职责只是保卫皇宫,童安自以为与三人利益绑定,对自己有迷之信心。
比如缉拿司行动如此大胆,都是朝中其他势力放任的结果,一来是给一个地方让皇帝发泄捞钱,一来利用缉拿司对江湖中制造麻烦的门派扫除,互相消耗。
比如五年多前,那位荣贵妃入宫后,龙瑞皇帝越来越荒谬,龙舟龙宫的打造便是取得荣贵妃快乐,朝中不少老人都曾上书劝诫,皇帝闹了脾气甚至罢工了两个多月,本来应该举行礼祭的日子都没出现。
“我听你说的你们家好像要保不住祖业。”许悠越听味越不对,这丫头和他说的一些事已经越界了。
谢紫瑜眼神灼灼,“武王府下有建武堂,收录的武功秘法比起缉拿司第一楼不差多少。”
“哎哟!”
还没说完,谢紫瑜捂着脑袋嗷嗷叫。
许悠笑道:“这些事哪里轮得到你来管?好好做你的活,吃完了带我再把泰州城有名的地方逛逛,前朝遗址什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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