鸡鸣声不断响起。
蔡鼎躺在柴房里,闭着眼,双手伸出在胸前做出拱手姿势,嘴里激动的嘟囔着:“家主,这次我们有希望了!哈哈有希望了”
突然,看到家主面目变得狰狞起来,伸出手向着自己张牙舞爪,蔡鼎随即大惊地叫道:“不要啊!!”并奋力挥舞双手推开。
“哎哟!”被推开的“家主”叫出了声。
不对!
蔡鼎意识感到不对劲,猛地睁开眼。
却看到店小二脸,连忙坐起身,紧张地问道“你,你要干什么?!”
被推开的店小二一下子有些不知所措,支支吾吾地说不出话。
当看到蔡鼎比自己还紧张的模样,再想到面前这人之前一副穷酸样,便硬气起来,站起身轻踢了一下蔡鼎,没好气地说道:“干什么?!叫你起来了!怎么?还想赖床啊!这都卯时了,我们可是要做工的,赶紧起来,别躺在这里碍事!”
蔡鼎摸了摸自己的身上,衣兜里那一粒银子还在。
知道这家伙刚才想偷钱没得逞,但不想再多事,便赶紧爬起来,边整理衣衫边低头道歉:“对不起,对不起!”
说着,匆匆往外走出去。
没有得逞的店小二在后面低声地骂道:“呸!穷鬼!”
此时,天空已经开始微微泛白,但还是有些昏暗朦胧,街上赶早的各色人物、商贩均看不清面貌,只是一个个黑影模样来来往往。
龙州四月天的清晨还是有些微凉,蔡鼎走在街上,双手拢起,缩着肩,在迷蒙中慢着脚步四下探望前行。
正摸黑走着,忽然闻到一股强烈的屎尿的骚臭味。
接着,便听见后面有人喊道:“前边的让开,快让开。我们拉的可是粪桶,小心撞到啊!”
蔡鼎一听,赶紧往路边靠,捂着鼻子,侧着身子,让后面拉车的先过去。
黑暗中,隐隐看到有四辆板车路过,每辆车一人在前边拉车,一人则在后边推车,车上分别装有两个大桶,这些桶里装的就是全城人的屎尿。
蔡鼎知道,生活在城里,可不像在乡村能够随意在山林里、在田间地头解决个人大小便,哪怕在自家屋旁都没有人管。
而在城里一般都会设有专门的粪坑或粪道,多数没有独立宅院的劳苦百姓会定时将家里装屎尿的夜壶、恭桶等拿到专门的粪坑或粪道倾倒,然后再有专门的人来进行处理,这些人被成为“倾脚头”,又叫“倒夜香的”。倾脚头一般是夜晚将粪坑或粪道的秽物掏出,装入大的粪桶,天亮前集中运出城外,集中倾倒处理。
待运粪桶的车走远,味道稍微消散了一些,蔡鼎才又回到路上,继续向前走。
不多时,看到前边依旧灯火通明的聚贤庄,再往前走向聚贤庄对面的街边。
街边摆着一个摊点,简易的炉台闪着红色的火光,旁边支起的矮桌凳上有几个黑影,是正弯腰自顾吃着早餐的人,来这里的大多都是聚贤庄的赌客,通宵熬夜的赌博了一个晚上,一大清朝出来透气正好就近来到小摊前吃个早餐的醒醒神。
蔡鼎走向早点摊,靠近对着正忙碌的老板问道:“老板!你这里有什么早点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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