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该好好照顾才是,比如帮我洗洗澡按按摩暖暖床什么的嘿嘿嘿……”
“呸!”二人同时啐了一口。
李师师转变话题道:“我听说高俅是个睚眦必报的性子,方才你又不肯替他在元奴姐姐跟前说好话,又用言语羞辱他,他会不会怀恨在心啊?”
贾瑞道:“不怕,我遵纪守法,又有官家御笔亲书的匾额,只要咱们合法经营,让人抓不到什么把柄,他又能奈我何?况且咱们还要有个大善人的贤良名头呢!”
赵元奴道:“你同那个林教头不是交好么?干脆我去求求官家让官家放过高衙内一马,让高俅这边也放了林教头如何?”
贾瑞却摇头道:“不妥。这样一来高俅不更怀疑高衙内的事是我设计的了?
林二哥的事我自有分寸,就不用你们担心了。”
倒不是贾瑞不想旧林冲,而是他还是想让林冲受点挫折。
被陷害被发配了林冲还对高俅抱有幻想,还想着乖乖坐牢,等大赦天下免了罪接着在军中谋生活呢。
直到知道了自己的岳父、媳妇都被高衙内给害死了才彻底死了这份心。
却说滕府尹同高俅商议好了处置林冲的法子之后便私下里找到林冲,故意做出一副为林冲鸣抱不平的态度来说道:
“我知道林教头是条好汉,你这件案子里定然有些蹊跷,只是高太尉位高权重,一口咬定了你是去刺杀他的,故而也不好全为你开脱。
不过我也不能眼睁睁看着你被迫害致死,我如今就私下里略改一改,只断做‘不合腰悬利刃,误入节堂’,脊杖二十,刺配沧州府,你道如何?”
林冲本以为这次落到高俅手中必死无疑,听了还有活口机会哪里不愿意?
因叹道:“多谢恩相救命之恩,恩相周全回护林冲感激不尽,来日若得脱罪定报答恩情!”
第二日日,腾府尹回来升厅,叫林冲除了长枷,断了二十脊杖,唤个文笔匠刺了面颊,发配沧州牢城。
当厅打一面七斤半团头铁叶护身枷钉了,贴了封皮,押了一道牒文,差两个防送公人监押前去。
两个人是董超、薛霸,二人领了公文,押送林冲出开封府来。
林冲本就是和善人,又爱扶贫助困,邻里关系倒也处的好,只见众邻舍并林冲的丈人张教头,都在府前接着给他送行。
贾瑞自然也在,引着林冲、张教头同两个公人,到州桥下酒店里坐定。
贾瑞便摸出两锭银子给了董超薛霸二人道:“两位公人,区区一点薄礼不成敬意,还请在路上多多照拂,这边单独给二位准备了一桌酒席,还请慢用,我也好给林教头践行。”
二人接了银子往邻桌吃喝不提。
这边张教头将给林冲预备的衣物吃食等送上,林冲却说道:
“泰山在上,年灾月厄,撞了高衙内,吃了一场屈官司。今日有句话说,上禀泰山。
自蒙泰山错爱,将令爱嫁事小人,已经三载,不曾有半些儿差池。
虽不曾生半个儿女,未曾面红面赤,半点相争。今小人遭这场横事,配去沧州,生死存亡未保。
娘子在家,小人心去不稳,诚恐高衙内威逼这头亲事。况兼青春年少,休为林冲误了前程。
却是林冲自行主张,非他人逼迫,小人今日就高邻在此,明白立纸休书,任从改嫁,并无争执。
如此,林冲去的心稳,免得高衙内陷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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