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皇帝点点头。
“不过朕敢让你这么做,自然是有依仗的,哪怕你成为武林领袖,能够整合整个武林的力量,但终归还是胜不了大势的,”姜正应缓缓而谈,身上透露着一种身为王者的自信,“单凭你一个人的力量,哪怕你是大宗师,也一样无法阻挡在朕的面前。”
听到皇帝说得这些话,李北横本能的兴奋起来,看来姜正应好像在另一条道路上窥探到了大宗师的路径。
“哦,听陛下的意思,像是已经看到了踏足大宗师的路径了?”李北横也不迟疑,他直接询问道。
“哈哈,朕是在某些方面上看到了大宗师的方向,不过还尚需些时日,比不得李宗师。”姜正应也没透露出具体的东西,他话锋一转,“李宗师,朕的眼中,看到的可不是一宗一派,一门一户,朕看到的是整个天下,是未来。”
皇帝如此说道,但还有很多话他还没有说。
而且在皇帝的眼中,他所看到的和李北横所想到的,完全不同。
“那么,李北横,李卿,你愿意帮朕吗?”
李北横没有思考多久,他直接回答到,“陛下,你知道的,我现在是没有办法立刻做出决定的,我背后代表的是剑宗,除非我做出自己的个人决定。”
但实际上,那并不可能。
无论如何,李北横身上已经打上了不可消除的真武剑宗的烙印。
“没关系,朕也没想着一次就能够说服你。”
李北横点点头,他朝皇帝稍稍拱手,便退出行在。
踏出府城,李北横才重新呼吸到清爽的空气,和皇帝的谈话,确实给他造成了精神上的压力,他有些疲惫,也有些不安和期待。
他仿佛看到一场巨大的变革已经到来。
那是本能。
他没有搭乘马车,也没有和等待在府城外的剑宗人员交流,只是一挥手,让他们散开。
李北横的瞳孔没有聚焦,只是抬起头颅,看着在他眼中明亮而细腻的傍晚红霞,缓缓地吐出一口浊气。
眼神重新凝聚,他看着凑在身边的程南河,说道:“走吧,程师弟。”
说完,他便走在前头,以步行的姿态向着剑宗驻地走去,程南河以落后半步的姿态,匀速地跟随在这位剑宗至尊身旁,保持着沉默。
李北横的速度并不是很快,只是缓缓的前进。
他的眼睛,在观察着来往的每一个行人,却实际上又没有聚焦一点注意力在他们身上,他只是在感受,感受着这里难得的烟火气。
莒南城的夜景也还是不错的,城市间的烟火,总是让人感受到一股真实。不过,李北横,和这种真实,已经隔着一层无形的距离了,没有一个人能够靠近他身周一米范围内。
那好像是一种无形的界限。
是身份、地位,是无形的气势,是隐藏的生理区别,让他和这天底下的普通人,在潜意识里,在清晰的认知中,明白这个男人和他们不同。
就像在和皇帝的对谈中,他感受到了一种认知上的鸿沟,在李北横和普通人之间也有一种现实意义上的鸿沟。
那是由生理基础所决定的。
李北横一路保持着沉默,他的大脑在迅速的思考,他不知道自己接下来的行动,会对剑宗的命运,有着怎样的影响。
这是他身为剑宗传道掌门所必须要承担的责任,高位者自然是要顶着天的。
哪怕他是个武人。
回到剑宗驻地,李北横坐在静室中思考许久,也没有能够下定决心,他还是要和张蓬溟商讨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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